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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将来的失去做准备（第2页）

女生说：“我超喜欢小猫，每次来一边画画一边撸猫幸福的都想死，所以——你能不能把这只小黑猫卖给我啊。”

她眨巴着闪亮的双眼，双手合十做祈求状。

方垚挠挠头，不知该如何接话。

一旁的郑钰欣见状凑上来替他解围：“这四只是镇店之宝，大老板回来看见优秀员工被发卖了可是要发火的。”

女生扁扁嘴哭唧唧道：“好吧，那我只能去宠物店看看了。”

郑钰欣说要送她一次来店里免费DIY的机会，女生闻言红着脸摆手拒绝，怕他们误会，解释道：“没关系没关系，你们养猫咪也不容易，我能理解，真的不用送我。”

倒是一旁挠头的方垚突然出声：“那个，我们学校有小动物保护协会，在找免费领养。”他指了指蹲在门口和猫咪合照的几个女生，“如果你真的想养小猫，可以找她们问问。”

“！”女生猛地朝他鞠躬，“好人一生平安！”

女生道完谢便兴冲冲奔向门口，郑钰欣竖起大拇指对方垚赞叹道：“还是你聪明啊，两头问题都解决了。”

方垚却感觉如释重负般长长呼出一口气，扶着软椅坐下恢复精力。

郑钰欣知晓他还不太习惯人多的场面，主动提出换他去休息：“你上楼躺会儿吧，本来前段时间你一个人做这些小礼物就够辛苦了，今天又忙到飞起，连轴转身体会吃不消的。”

方垚摇摇头，“没事，周裴也帮我做了很多。”

“……”郑钰欣见他对周裴护得紧，莫名有些感动，但更多是觉得他倔，当下垮起脸教训道，“他是资本家，他累是应该的，咱们只是牛马，需要吃草休息，不然就没力气当牛马了。”

方垚想反驳，但实在头晕的厉害，只好听话地上楼休息。

资本家年底都忙，自平安夜两人在宿舍交换了寓意平安健康的红苹果，之後的一星期他们都仅靠着微信和电话联系，直到元旦前夕周裴才抽出身疲倦地回到宿舍。

每年跨年夜安宁市都会举办烟花节，很多外地学生慕名而去，学校当天空得像是提前放了寒假。

方垚去年被贺子秦拉着去看过，因此今年兴致并不大，早早洗漱完便躺进被窝追剧，情绪跟着戏里人物的喜怒哀乐走。

周裴进来和他打了声招呼，主动问他要不要去看烟花。

方垚摇头说不去，想看会儿电视，但扭头看见他气息不稳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没良心了点，于是斟酌着措辞小心翼翼地问：“你想去看吗？”

周裴的回答模棱两口：“你想去的话我可以陪你去。”

“我不是很想去，而且外面好冷。”

“好。”周裴揉了揉酸涩的眼眶，脱下衣服搭在衣架上，“我睡会儿，你饿了就叫我。”

“嗯。”方垚放下手机，重新打量周裴。他像是一个星期都没有睡过好觉似的，眼下一片乌青，脸颊两边的肉凹陷下去，显得端正的五官更加锋利和突出，如果不是两人相处时间足够长，彼此足够了解，方垚一定会觉得他很凶。

周裴听他答应後便换上睡衣上床睡觉了，大概最近精力和体力消耗的比较大，他这一觉睡得很沉，连谢文毣和贺子秦回来了都没有惊动。

贺子秦前脚和对象在灿烂烟花下相拥吻别，後脚回到宿舍还兴奋不已，踹开门双手叉腰站在过道，昂着头一幅“吾等平民见到朕还不下跪”的高傲表情。

谢文毣翻着白眼过去把门锁上了。

贺子秦拍门求饶：“爹，我错了！”

“……”方垚担心他动静太大吵醒周裴，连忙翻身下床放他进来，垫脚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大哥，周裴在睡觉，你声音稍微小一点。”

贺子秦立马压低音量，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气音道：“哦哦哦好好好，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他在睡觉。”

“欸，你俩怎麽没去看烟花？”

方垚说：“去年我们不是看过了吗。”

“……”贺子秦恨铁不成钢的拍拍他脑袋，“那是我和你，又不是你和周裴。”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方垚恍然大悟，後知後觉明白周裴那句邀请背後的含义。

难怪周裴要赶在今晚回宿舍，原来是为了带他去看烟花。

不过也幸好他没有答应，比起看烟花，好好睡一觉对现在的周裴来说才更合适。

贺子秦很快从方垚的表情中分析出事情始末，脑袋飞速运转，灵光一闪，帮方垚支了个招：“没关系，烟花没看到还有其他可以代替。”

“什麽？”

贺子秦掩嘴嘿嘿一笑：“新年第一天，带他去爬山。”

准备去洗漱的谢文毣路过插了一句：“那还不如去寺庙许愿，新年第一天，愿望都实现。”

“欸是个好办法！”贺子秦一拍手，替方垚拿下主意，“就明天了，等他睡醒咱们四个去附近的寺庙拜一拜。”

谢文毣：“？”

方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