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青裁轻轻“嗤”了声,差点没忍住笑场。
“粑粑,他真的是我的爸爸吗?我的爸爸会这么帅吗?龙龙的爸爸都没有这么帅。”
柯青裁原本是不想这么干的,但看着麦麦那张满足崇拜到膨胀起来的小脸,他又不后悔了,肯定的点了头。
“是啊,宝宝的爸爸就是最帅的。你忘了吗,我也比他们的爸爸帅啊。因为你是最帅的小孩,所以有最帅的爸爸。”
麦麦想到自己爸爸是外交官,恍然大悟的点了头。
少校跟这个孩子未曾有过一毫克信息素的交集,本没有缘分的父子俩,就让他在不知道的地方为这个孩子莫名“喜当爹”一回吧。
反正,没有人会当真的。
少校曾闻名全人类,现在也仍是许多少女的梦中情人,喊着要给他生孩子的oga不计其数,谁会在意哪个小孩瞎喊他爸爸。
麦麦如果忍不住把照片拿出去给小朋友们看,小朋友们根本认不出这是谁,如果被他们家的大人看到了,应当也只是笑过,没人会花力气去纠正三岁半的小孩这个。
毕竟他连给麦麦的这张少校的照片都是流传最广的,叠了三层水印的那种。
能撑一天算一天吧,只要能撑到他回家,守在孩子身边就好。
领航星。
首都周围的一座小城,旬阳市。
这里虽然处于首都的辐射之下,但并不发达,一直被称为几大“环首都村”之一,这里的人看着首都的繁华近在眼前,都把移居首都当成几代人的毕生所愿。
没有人会从首都星移居到这里。
除了柯文耀和曲小婷。
他们结婚多年,终于在三年多前生下了孩子,但生了孩子后没多久,两人就带着孩子搬到了旬阳市。
他们生的孩子是个小alpha,女beta和男alpha结合竟然生出了个小alpha。
并且孩子在满月时的信息素检测报告的分化类型上,alpha后面跟了两个加号。
这把全家人都乐坏了,曲小婷的婆婆当天从医院回来就翻着老掉牙的电话本打了无数个电话,十多年没联系过的远亲也被她翻出来,报喜说自个儿生了个未来二阶的alpha孙子。
柯文耀和曲小婷的公公两个大老爷们甚至给分化报告拍了照,专门发了条朋友圈。
那些在背后议论过曲小婷不能生的人都闭上了嘴,脸都让她打肿了,哪还敢出来蹦跶。
毕竟那些人生出alpha的不算少,可能生出带加号的alpha的可一个都没有,更别提她儿子那样两个加号的alpha了。
幼儿的信息素检测分型中,alpha和oga分型后面是可以缀上加号的,一个加号代表幼儿的基因链中有最终分化为一阶a或o的机会,两个加号则代表这名幼儿有机会最终分化为二阶。
而近十年来,能够在分型后面缀上一个加号的alpha幼儿十个中最多只有两个,而能缀上两个加号的alpha幼儿,一个医院的产科里可能半年都没有一个。
二阶alpha的占比航星并没有公布具体数据,也许不至于低的太夸张,但因为阶级固化的原因,二阶a大多存在于上流社会,在普通人中堪称凤毛麟角。
当初曲小婷的婆婆曾经生过一个二阶oga,也就是她小叔子,那时候身边人就轰动不已。
珠玉在前,婆家的基因是好的,越发显得嫁过来几年肚子都没动静的曲小婷没用。
好在最终她一举得a,还是两个加号的小a,腰板一下子挺得比白杨树还笔直。
那时候真风光啊,走在小区里所有人都朝她行注目礼。
可是……可是……最后曲小婷的小叔子把孩子抱走了。
柯青裁。
想起这个名字,曲小婷恨得牙都要咬碎了,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
柯青裁这个二阶oga生育能力那么强,跟谁都能生个等级不低的孩子,为什么偏偏不肯放过她的儿子?
柯家就在首都也算是条件不错的,当初孩子满月时,他们主宴就请了八十桌酒,中午请完下午又继续,下午甚至占了两家酒店,来客人数都算不清了。
同小区的邻居、老家的街坊都叫过来了,好多人就是有过一面之缘,连名字都叫不上的,他们家不收礼金,就为了让人都看看他们家生的二阶小a,大家也都愿意来蹭蹭二阶的喜气。
一场满月酒,认识的不认识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家的二阶alpha。
可好日子又过了三四个月,突然某一天孩子不见了。
柯青裁抱着孩子一起消失了,消失的一干二净,连点踪迹都摸不到。
柯青裁学校显示他已经毕业,档案调离,学校不知道他把档案转去了哪里,实习工作地不可查。
曲小婷这小叔子是个狠人,不光是他自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甚至偷偷把孩子的户籍都转走了。
在全家人发现孩子不见了疯狂寻找的时候,他们才发现柯家的户籍上原本的“六人”变成了“四人”。
柯青裁把自己户口迁走了,孩子的户口也一起迁走了,柯文耀名下就剩下了“未育”两个字。
全家人都傻了,曲小婷的婆婆那天精神恍惚差点疯了。
满月酒那天他们有多风光,孩子丢了那天他们就有多狼狈。
但是那天,他们一家人都默契的没提报警俩字。
报警——难道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家的二阶小a丢了?被孩子叔叔抱走了?公公婆婆、柯文耀、曲小婷,有一个算一个,他们谁都丢不起这么大的人。
况且……他们都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就算警察来了他们也没把握让柯青裁把孩子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