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明月还没反应,旁边的周知意道:“还去哪?吃完饭不就要回家了吗?”
“nonononono——”张弛冲她摇摇手指道:“今天又没课,可不得放松一下?”
荆棘听到这的时候想到了什麽,一向温柔的脸上居然有些绷不住,她擡眼,隐隐有些崩溃的问道:“不会吧?”
旁边的徐立言冲她竖个大拇指点点头,肯定了她的想法。
连着周阔,面上也有一闪而逝的抽搐。
荆棘一声哀嚎,叹了口气,起来悠悠对着那两个懵懂的人解释道:“西琅的金曲歌王要重出江湖了,准备好鼓掌吧。”
明月和周知意开始还不明白,为什麽出来唱歌,荆棘脸上会是那幅天塌了的表情,直到张弛自信开嗓,她俩才明白,原来那个表情,还是有收敛和美化的成分在的。
这一刻她们甚至感受到了友谊的伟大。
要不是感情坚牢,明月和周知意绝对掉头就走,一秒钟都不肯多待在这里。
她俩崩溃的坐在角落捂耳朵,荆棘一脸冷漠的坐在中间当看客。
这一刻她想着要不算了吧。
能活活,不能活也没关系。
她第一次对这样的时光没有了任何的留念。
徐立言在一旁看着场面嘎嘎直乐,他悄悄和周阔密谋——不,是大声密谋。
反正他们此刻一个正唱的陶醉,一个正想着怎麽了结自己,另外两个捂着耳朵崩溃——没有人注意到他俩在说什麽。
三两下比划完成,周阔去切歌,徐立言起来拿着那个话筒大步流星的走到中央:“喂喂喂——”
张弛被打断也不恼,接着接上了自己好哥们的话:“欸欸欸——”
徐立言笑着从身後拿出来一副扑克牌划过身前:“只唱没意思,我们来玩国王游戏——————”
张弛一向捧场,当下被转移了注意力,放下手中的话筒巴巴的坐到桌子面前,等着开始。
其他人见能结束这酷刑,自然是没什麽意见,甚至还隐约有些感谢徐立言救他们出苦海。
背景音乐被周阔换成了一首柔和的歌,他在一片低吟中缓缓而来,迷了明月的眼。
其他人见状皆是捂嘴咳嗽,看的周知意一阵好笑。
他们俩早就习惯这些调侃,是以一点也不在意。
徐立言选出来几张牌放在桌上任选,趁几人在拿牌的时候说规则——很简单,听joker的。
周阔随机抽了一张。
他也不着急,悠哉游哉的看着几人在那里心惊肉跳。
陪着玩玩,没什麽输不起,左右徐立言不能做过分的事情——再说他也不是那样过分的人。
徐立言掀了牌,脸上露出来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牌桌上抽出来的牌是有数的,红桃26,方片85,黑桃9,还有一张鬼牌。
徐立言把那张鬼牌甩在桌上,看着他们几个道:
红桃2和红桃6,徐立言笑,“重复一下你们两个昨天分别时最後一个动作。”
徐立言心想,这第一局,他明显放水已经放到太平洋了吧?
昨天周哥的好朋友来北城,大家全都和他拜拜,连着明月也挥了手,这怎麽也不能出现意外情况。
他想,自己可真是个游戏天才。
周知意面含笑意的露出自己那张黑桃9,明月掀起来一张红桃6放在桌上寻找自己的夥伴。
荆棘的牌被张弛一把接过,方片85被甩到桌上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明月的心却被丢下一个炸弹。
她拿着那张红桃6的手抖了两下。
如果不是张弛也不是荆棘,那麽这个红桃2,只有一个人。
徐立言似乎没想到,他这时还以为一切都和他想的那麽简单,笑嘻嘻的调侃周阔:“别犹豫呀周哥,来和你的红桃6打个招呼——”
周阔掀起来眼皮看他,眼神无声放话:“你等着。”
他偏过头去问明月:“愿赌服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