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突然放松了力道,静静看着江衍的那双眼睛:“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江衍狐疑地看着沈安那双狡猾的眸子,忽然放轻的力道,松开他的手。
他一松开手,沈安拿起桌上的烟灰缸猛地砸向了他,被他歪头躲了过去,烟灰缸砸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哐当”一声,砸成了玻璃碎片,掉落在地。
沈安腰上用力,从江衍身下爬了出来,翻身下床,抓住香水瓶子,忍着剧痛跑向大门。”
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将他的身体圈进怀里,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开始收力。
手腕上传来尖锐的痛疼,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被紧紧禁锢住,沈安心里警铃大作。
不行,他不能被他发现。
张嘴一口咬在了江衍手臂上,他吃痛放开,沈安侧身站在窗边!直喘粗气。
雪松味信息素如同一张大网将他的身体牢牢郭包裹住,让他头疼欲裂。
“砰——”房门被人撞开,一行保镖冲了进来,打开房间里的灯,纷纷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枪对准沈安,嘴里大喊:“蹲下!”
沈安被房间刺眼的灯光晃了一下眼睛,等他适应过来後,房间里围满了保镖,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他,沈安心里一凉,遍体生寒。
江衍站在对面,他看了眼小臂上的咬痕,目光森凉:“抓住他。”
一字一句,如同阎王的召令。
沈安掌心发凉,不行,他可不能死在这里。
他忽然轻笑出声,双手举过头顶:“我投降。”
衆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这是演哪一出?
沈安缓缓走到江衍面前,趁他没有反应过来,双手抓住他的长裤腰带,用力往下一拉。
江衍顿时感觉到了身下一股凉意。
衆人睁大了眼睛,房间瞬间鸦雀无声。
冷汗从前额流入脖颈,没入衣领,十几双眼睛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说什麽好。
江衍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凝固,胸口堵的厉害,连忙弯下腰抓住脚腕旁的睡裤腰带拉到腰间,厉声呵斥:“不准看!”
保镖面面相觑,连忙移开视线,脸却因为憋笑而涨红了脸。
沈安转了转发疼的手腕,得意地朝江衍吹了一下口哨,拉开窗户从三楼跳了下去。
江衍後槽牙都快咬碎了,大步走到窗边,看着沈安离去的背影,眼底的戾气炸开:“都站着干什麽,去追!”
房间里的保镖连忙低头称是,一起跑出房间。
“咔嚓”江衍一拳打碎了玻璃窗,玻璃如雪花般掉落在地。
江衍脸色发黑,那个人不但抢了他的东西,还脱他的裤子,让这麽多人看光他的下半身。
虽然他穿了内裤,但是被这麽多人看光他的内裤,无异于打他的脸。
他一定要抓到他,看清他是谁!然後将他挫骨扬灰!
他大步走向窗边,拉开抽屉,一把银色手枪展现在眼前,在灯光下散发着凌冽寒光。
江衍拿起手枪,眼里闪过一丝暗芒。
後院的草坪上走过一波又一波巡逻的保安,沈安躲在树干後面,缓缓探出脑袋,利用灌木丛的遮挡走到刚刚的围墙缺口旁,却发现那里站了一群保镖,无奈,他只能放弃了这个地方,转而寻找其他出口。
很快,他就发现了一处围墙无人看管,墙後有一座小桥,周围没有树枝遮挡。
沈安爬上树,利用高低差,轻松翻过了围墙,快步往河对岸跑去。
身後不远处,白色枪管对准了他,白皙圆润的指尖缓缓按在扳机上,缓缓往里压。
江衍忽然想到了那双眼睛,漆黑的瞳孔直视着他,眼里倒映出他的身影
就像那一晚的眼睛一样。。。。
江衍默默放下了那把手枪,任由身影消失在桥上。
身後两名保镖不解地对视一眼,却没有人敢质疑江衍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