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静好似理清了些:“你们知道吗?”
原以诗:“什么?”
慕初静说:“师姐和阵法绑定之事。”
原以诗:“不久前知道的。”
得知这件事后,地面上就传来的打斗感。也因此,她和风浅念才会出手。
她们帮的不是邬家人,而是与阵法绑定的白清凡。
一瞬间,慕初静脸上血色褪去,苍白的面容上显出无尽的绝望,她五指紧握,平整圆润的指尖硬生生掐在手心,指骨泛起一层白色。
她哑着嗓子问:“所以,你们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是吗?”
在场的人回答不出。
慕初静心脏重重地撞击胸腔,大脑瞬间的缺氧让她几欲昏倒,几滴血从她的掌心留下,砸在地面,被泥土吞噬。
风浅念欲言又止,最终无声地别开头,不忍再看。
原以诗说不上什么感情,复杂地望着失神的人,不知如何安慰。
邬黎温柔地抱着白狐,而白狐在她怀中睡得香甜。
忽而,慕初静余光瞥见一抹红色的身形站在出入通道的树前,不知站了多久,只静静地望向这里,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情色。
慕初静跌跌撞撞地朝着那道身形走了几步,眼眶发红发烫得厉害,她紧紧握着拳,像握着仅剩不多的希望,隔着数十米的距离与那人对视。
余下几人也看见了出现的人,对视一眼。
白清凡安安静静地站在那,一身平和随世,波澜不惊。
世界仿佛安静了一瞬,继而是无尽的嘈杂。
慕初静耳边传过无数混乱的声音,停下的脚步继续往前,短短数十米,对于修炼之人,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她却走得无比漫长。
无数念想在此刻晃动起来。
最后,化为一句话。
将自身性命与一座毫无关系的阵法绑在一起,师姐定是有难隐之言。
可她们都知道,就连那只白狐都知道,只有她不知道。
贴合在瞳孔上的泪珠悬挂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白清凡心骤然一疼,她想为走近面前的人擦去眼泪,可却被那人紧紧的禁锢住手腕。
慕初静任由泪水挂着,极力控制,可还是泄出几分颤音:“为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要绑定阵法。
白清凡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面前的人,她只能将人抱住,额头依靠性地贴到慕初静的胸口,此次来缓解吴无处言明的心疼。
她很轻很轻地说:“这是最好的方式和结果。”
慕初静仰起头。
“初静。”白清凡唤她的名字,“你不会怪师姐瞒着你的,对吗?”
慕初静呼吸不顺,她僵硬地:“你说,我们要坦诚的。”
白清凡抱住她。
慕初静从来不会对师姐发脾气,尤其是现在这般脆弱的师姐,她咽下涌上喉间的那股不顺,回抱住白清凡,语调平直地说:“我们回去,我给你探查身体。”
白清凡瞳孔一缩,僵硬了瞬:“好。”
左不过还是那符纸骗过这人的感知。
可她忽略了,经过这件事,慕初静的警惕性有多高,在她拿出符纸的一瞬间,师妹陡然间握住了她的手,挑出那张符纸。
“师姐,不要这样。”慕初静平和地说,“别想瞒着我。”
白清凡苦笑一声:“嗯,我知道了。”
慕初静手指搭在白清凡的手臂上,灵力一点点注入白清凡的身体中,顺着经脉缓而慢地向着灵海而去。
不出意外的,她探查到的结果和原以诗,风浅念两人探查到的一半,白清凡的灵海几近虚无。
若有若无的灵气漂浮着,随时有散去的可能。
虽然做好了准备,可目前的结果任旧给了慕初静当头一棒,师姐的身体亏空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