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算了,不如再踹一脚。
又被踹了一脚的林荣:“……”
“呵。”林荣放下游戏手柄,一声冷笑,满脸不屑:“我看你们就是嫉妒我有人追。”
“……”好想再踹两脚。
二楼做成了卧室的样子,有一张还算宽敞的小床和明净的书桌,透明的玻璃挡板围起周边。
下面熙攘吵闹,这里却相对安静,冷气轻拂过脸颊,让人昏昏欲睡。
“我们实验室拿了计设省一。”
谢沛然呈大字型张开躺在床上,忽然转过头来看着他说。
像是刻意在讨要夸奖。
温拂容从不吝啬他的赞美:“那很厉害啊,恭喜。”
“你知道我为了这个比赛熬了多少通宵,错过了多少个和你的约会吗?”
她翻过身来,开始把玩他脖子上的红绳玉坠,满眼叹息,似乎犹觉不够。
“嗯,确实很辛苦。”温拂容弯了弯眼睛,“明天你想去哪里放松吗?”
“我这个人呢,只争朝夕,不负当下,与其考虑明天……”
玉坠在她手里翻了个面,谢沛然擡起眼来,恶意地停顿了一下,然後眼里漫开笑意。
“你不如想想我们下半夜去哪里?”
她故意说的暧昧,想逗逗他。
那边却稍稍低了眼,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说:“去开房啊。”
“……”
谢沛然有一瞬的错愕,然後手里的玉坠掉下去,像冰凉的流星划落。
温拂容似乎不觉得有什麽不妥的地方,他神色认真道:“总不能去网吧?”
谢沛然把玉捞回来,勉强镇定下来:“没什麽,只是,你之前不是觉得……”
“我没通宵过。”他突然道。
谢沛然顿了顿,挑眉问他:“所以?”
这人不会觉得那种事情能通宵吧。
“所以……”他慢吞吞道,脸上带着些许歉意,不太好意思地笑:“下半夜我想去酒店睡觉。”
“……”
“睡——觉?”
谢沛然一字一顿地咬着,有些麻木和荒谬地看着他,又觉得这确实是他能干得出来的事。
不过,他想睡觉就能睡觉吗?
谢沛然轻笑一声,低头,吻了吻他垂下来的玉坠。
再擡头,就看见他白玉般的下巴染上粉色,喉结也滚了一下。
好像刚才她亲的不是玉坠,是他分出来的一个枝节,灵魂的副本,另一个魂器。
她就蓦然上涌,仰头,去亲,去咬,去攀扯,去欣赏他极力克制的颤栗和言不由衷的眼尾泛红。
然後在他的低声呢喃中收起爪牙,像一个被满足了餍欲的乖孩子安静下来。
直到下面的人声呼唤,才起身下楼去参加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