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雪养在身边的男模又逃跑了,我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把男模找了回来。
当着我的面,男模揽着她的肩,亲昵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听说迟先生退居家庭前马术是圈子里数一数二的,想来迟先生教出的孩子也一定差不到哪去,裴总~我想看,你让他身边的那个孩子骑给我看好不好?只要他们让我看高兴了。。。。。。”
他靠近苏南雪,手指探进她的衣领。
“今晚,苏总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并且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了。”
苏南雪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半刻,下一瞬,她抬眼朝我看了过来。
她什么都没说,但场上众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惨白着脸,护着年仅五岁的儿子哀求着她:
“苏南雪,不可以,我们就剩下这唯一一个孩子了!”
众人哄笑不止,苏南雪觉得没面子,嫌弃的看着我:
“他又不是没骑过马,骑马场的马大多温顺,能出什么事?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骑!哄不好阿年高兴,他今晚也不必从马背上下来了!”
说罢,众人粗暴地扯开我,将五岁的儿子抱到了马上。
马受了惊,疯了般的往前跑,儿子一声声稚嫩的救命,听的我的心阵阵作痛。
我回头远远看向观景台,苏南雪和男模已经在众人的拥簇下拥吻起来。
凌乱的风中,我看见儿子拉紧缰绳,明明很害怕却又不得不故作顽强。
我的挣扎引起苏南雪的不满,她直接叫人卸了我的胳膊。
我疼的脱力,躺在地上,心如死灰。
苏南雪,这是第七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我的神经,我从病床上悠悠转醒。
病房里除了吊儿郎当的盛年搂着苏南雪坐在沙发上,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一个苏家人的存在。
见我睁开眼,她懒散的问了句:
“醒了?”
我脸色苍白,视线落在旁边的呼吸机上。
苏南雪沉默了一瞬,不耐烦的“啧”了声。
“竟然又休克了,你怎么这么脆弱?”
我麻木的扯了扯嘴角,没搭她的腔。
“儿子呢?”
苏南雪瘪了瘪嘴。
“重症监护室躺着呢,真没用,跑几圈就受不了了。”
她略带责怪的看着我。
“你把小孩教那么金贵干什么?吃不了一点苦,将来会有什么作为?”
我苦笑。
昨天晚上苏南雪将我和儿子叫到骑马场,因为盛年的一句话,我数不清儿子昨晚在骑马场跑了多少圈,只记得跑到最后儿子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好不容易台上的苏南雪和盛年终于玩够了,苏南雪扣好最后一颗衬衫扣子,对着马场内的我施舍般的吐出两个字:
“够了。”
我苍白着脸,看着工作人员将奄奄一息的儿子抱下了马。
肩膀的痛楚和黏腻将我包围,我神情恍惚去看呗众人围在中间的苏南雪。
踉跄两步,我挣扎的坐起身,朝她求救。
“小雪。。。。。。120。。。。。。快!儿子他会出事的!”
我忍着脱臼的疼痛,豆大的汗从我额头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