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会管你一辈子的。”
荆梨轻声许下承诺。
顾北扯唇,唇轻轻蹭着她的脸。
“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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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家收拾完,天边已然沉入黑暗。
萧骁识趣地没有留下吃饭,他怕自己再当电灯泡,顾北会亲手捏碎他。
布置好顾小北的小窝,喂完羊奶,荆梨才钻进厨房。
她像只小麻雀一样,蹦来蹦去地打下手,切个土豆丝都要回头向哥哥讨要夸奖。
顾北站在她身侧,手臂撑着流理台,後脊拱成一道弧度,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垂着,她擡头时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上去,眼神极为幽沉溺人。
因长年健身运动,男人的肌肉线条沟壑分明,此时只穿了件单薄的短袖,宽大的领口露出微微下陷的锁骨,肤色冷白。
荆梨扭头撞上这抹春色,心头一动,顿时不好意思起来,闷头继续切土豆。
顾北没察觉出她的羞赧,见她越切刀越抖,怕她伤到手,忙接过刀柄,另只手扶稳剩下的土豆,呈现环抱的姿势,将女孩拥在身前。
“怎麽突然手抖?饿的麽?”
男人切起土豆,低磁的嗓音钻进耳朵,荆梨只觉得又痒又麻,很想挠一挠,她干脆在他胸口蹭了两下,後脑抵着他的锁骨,擡起的大眼睛无辜又可怜:“超级饿。”
顾北垂眸看了一眼,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喉结却隐秘地滚动了一下,呼吸低沉:“那你出去等着,很快就能好。”
荆梨不想出去,她扭着身子转过来,正面环住顾北的腰身,下巴抵在他胸前,撒娇道:“不要。”
顾北眸中划过无奈:“你这样哥哥不好活动。”
“就这样,把我当成挂件,你该怎麽做就怎麽做。”荆梨笑盈盈道。
顾北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眸光晦暗,他慢慢放下刀,下一秒,将她猛地抱坐在流理台上,腰身挤进她双腿之间,手臂禁锢她任何逃跑的动作。
他俯身迎上她惊诧未消的眼眸,形状好看的眼睛里有掩藏不住的欲望,面无表情时有种别样的性感。
对上他的眼神,荆梨心脏一滞,随即猛烈跳动,她眨了眨眼,擡手按在他心口,讷讷道:“干嘛?”
“干脆别做饭了,我看你肚子根本不饿。”
男人压着声音的沙哑质感磨进耳朵里,酥麻掉半边身子。
荆梨稍稍别开眼,脸上浮着红,有种心思被戳穿的羞涩,黑白分明的杏眸亮得惹人心颤。
“说话。”顾北高挺的鼻梁蹭在她颈侧,溢出口的吐息带着灼人的温度,“不饿我就先不做了,感觉某人已经等不及了。”
脖颈被他头发蹭得发痒,荆梨缩了缩肩膀,心脏怦怦直跳,但嘴还硬着,瓮声瓮气地说:“听不懂你在说什麽。”
“听不懂麽。”
顾北轻笑,眼尾微微泛红,他仔细凝视着她,眼底酝着浓烈的情愫。
几秒後,他靠近吻住她的唇。
荆梨呼吸停了一瞬,下意识张嘴。
这是一个很温柔很缠人的吻,顾北含住她的唇瓣细细舔舐。吮吸,等听到她难耐的轻吟才伸出舌头勾动她的小舌,黏黏糊糊地吻了好久,久到荆梨手指开始发抖,攥住他的衣领拉扯催促,他才抱起她大步朝卧室走去。
走动时二人的唇舌一直没有分开,直到摔在床上才短暂分离。
睁开湿漉漉的眼睛,荆梨发现这是她的房间。
“为什麽不去你的卧室?”
她微喘着问跪坐在身上的男人。
顾北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身体,白瓷一般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像镀了层蜜色的金属,勾得人不舍移开眼。
他重新压下来,疼惜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哑声回答:“这里都是你的味道,很好闻,很……”
他耻于说出後面的话,害怕会显得自己很变态。
荆梨几乎要被他这幅羞怯的模样淋湿了,呼吸间全是顾北身上干净的气息,是和她同款沐浴露的味道,温暖又舒适,仿佛她已经被他包裹侵染一般。
她几乎满足得要掉下泪来。
瞧见她眼角的湿润,顾北心疼地低头舔舐,接着含住唇瓣不住地亲吻,荆梨搂住他的脖颈,很乖巧地回应他。
暧昧的水声在静谧的夜里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二人愈发粗重急促的喘。息。
柔嫩的耳垂被炙热的口腔包裹轻咬,耳边是震聋欲耳的心跳,以及男人的滚热的鼻息,脊背和四肢控制不住地颤栗,发麻。
荆梨咬着唇,胸膛频率极快地上下起伏,直到那湿润的唇沿着皮肤一路缓慢往下,留下成串的暧昧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