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咬过她的手……
甩甩头,不准再想了。
忽地一瞥,发现他在偷看她笑,一脸暧昧。
她愤怒至极:“你偷笑什麽?”
他看向前方,眼尾荡漾着得意:“我敢打赌,你刚才和我想的是同一件事。”
同一件事……
那不就是……
根本无法控制,脸颊通红。
她嗓门完全控制不住地高了起来:“你胡说!我才没有!”
他更得意了:“哦?那你敢说你刚才在想什麽?”
“我……”
她涨红了脸:“我丶我在想,晚上给你煎条大青虫!”
他哈哈大笑,心情大好。
开车去派出所,把孟学英的身份证剪卡。
这家派出所政策和之前的一样,不能带走,只能拍照留念。
霍峥嵘丶孟学英……
都是他的至亲。
晚餐後,他把他们的照片打印出来,和她一起放进家庭相册里。
他凝视着亲人们的模样:“阿狸,一年内,我失去两个亲人了。”
然後与她十指相握:“还好有你。”
她不敢回视。
也看不清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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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孟西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已经开了荤,怎麽继续吃素。
又难受,又躁动。
最後烦躁地坐起身,看看床头——
十一点多了。
完全控制不住地往外走。
冉狸,她睡着了吗……
没想到刚到门口,竟然隐约听到哭泣声。
是从冉狸房间传来的!
完全顾不上穿鞋,他飞奔过去,最後在床头角落里找到蜷缩成小小一团丶泣不成声的冉狸。
她哭得满脸是泪,他心都碎了:“阿狸?怎麽了?告诉我怎麽了,谁欺负你了?”
不管谁欺负她,他一定要弄死对方。
她只顾着哭,泣不成声。
他却在她脚边,看到一堆文件。
随手捡起一张看
一张隔壁市花卉市场的订单,签名处是——
他瞳孔地震。
是那个他永远无法跨过去的高山。
霍峥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