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样凡事只看表面的人,是参不透天命的。”
是是是,她参不透。
霍柏松却不介意反而越说越兴奋,凝视着她的眼神像是猎物,双目闪着不寻常的兴奋。
“大师说你的命格贵不可言,我起初不信。他说你的命格贵到一般人根本无法驾驭,若不能为己所用,运势反而会被你吞噬掉丶再转给下一任丈夫。只有天命之人才能真正驾驭得了你的命丶才能相得益彰。”
无稽之谈!
冉狸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这大师是骗钱的吧?还是从哪个电视剧抄来的台词。
她知道霍柏松迷信,不知道迷信到这种程度。
别再玩封建迷信这一套了,至少搞点资本主义的吧?
难道就算是霍柏松这样数一数二的一流企业家,到了年纪一样摆脱不了老了被骗买保健品的命运——
电光石火之间,一个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
“爸爸,你是什麽意思?”
不可能吧?
一定是她想太多了……
可是刚才,孟西楼那麽生气,似乎只有她那个可怕的想法说得通……
霍柏松双目闪着可怕的丶贪婪的光:“一般的女人,我根本不会给名分,好女人不需要领证丶也会真正的爱情留在我身边。她们知道我的真爱无价。但是为了你我可以破例——”
後面的话冉狸已经没再听下去。
直接夺门而去!
不可置信。
这个老人,这个掌握了极度的权势却依然无比贪婪,想要永远握紧权势的老人。
又或者,权力已经在他身上造了一个看不见的黑洞,已经把他规训完全,他所有的人性都被那个黑洞吞噬得一干二净了。
她踩着凌乱的脚步夺门而去,手放在门把手上,就差一点就可以拧开逃离——
却被另一个念头给拦住。
她应该逃跑的,可是她控制不了。
她折回去,努力克制颤抖的声音:“爸——您觉得是我克死了霍峥嵘,您就不恨我吗?峥嵘是你儿子啊。”
她不信什麽八字丶什麽夫妻宫。
可是他信啊!
霍柏松摊手笑,无限从容:“冉狸,你太不理智了。”
是的,这不理智。
但是至少有感情啊!
“按照大师的说法,是峥嵘驾驭不了我的命丶被我克死了,你就一点都不恨我?”
反而还要和她结婚?甚至还很兴奋?
霍柏松叹了口气,嗓音中却毫无悲伤:“这是峥嵘的命。既然命该如此,我当然不能眼睁睁地再看你嫁给别人。要是你带着从峥嵘那里吸走的运势嫁给别人,他才真是白死了。”
神经病!
冉狸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麽离开的。
感觉两脚一直踩在云雾里,深一脚浅一脚地逃离。
再回过神时,已经到了霍氏楼下。
仰头仰视霍氏这最高的大厦——
像个魔窟。
在发出低沉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