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也别吃错药了,我看你最近疯的不行,吃之前确认一下。”
“······”
白礼遇听见“嘟”声,知道是那人不耐烦把电话挂了,有些无奈地想了想:“这小子。”
半躺在床上搜攻略,景上市有什麽好玩的吗?
打工人犀利点评:没好玩的,别来,真的没有好玩的,而且雾霾据严重。赶高峰期已经够挤了。到底是谁在宣传景上市这个只有牛马的城市?
舒子阳狠狠赞同,觉得还是躺尸最轻松了,先躺上几天再说。
她又觉得不对,骨子里那种不能荒废时间的想法又冒了出来,迫使她又想个不停,为什麽别人都能当牛马坚持下去,她就不行,为什麽别人觉得尚且可以喘息一下,她却要这麽偏激地辞职,为什麽心理防线脆弱到这种地步,连自己生存的底线都没有,她有可以放纵的资本吗?
“不要多想,已经这样了。舒子阳,你就是一个矫情的小女孩,矫情大小姐就是受不了人间疾苦的,你没有轻生的想法已经很好了。”慢悠悠地又把困意想回来了,舒子阳躺进被窝里,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
男人吻了她半天,没有什麽细节,只是吻,那个梦都是用的旁白,脑子告诉她是在吻,怎麽吻别管。
“我怀孕了,哥哥。”
“······怀孕了就生下来。”冷漠地男声响起,是应跃的声音。
舒子阳沉浸于甜蜜之中:“好。”
应跃跟她分手了,生完孩子是个女孩子,舒子阳生完才想起来自己辞职了:“我怎麽养她呀?”
“扔了吧。”一个女人的声音。
“啊?我好不容易生下来的,怎麽说扔就扔?”舒子阳搂紧襁褓中的婴儿,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不用坐月子,已经穿上好看的衣服了。
“养不起为什麽要生,这不是祸害小孩子吗,她跟着你得有多苦,连份工作都没有。”
“······”
“······啊!”舒子阳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太可怕了,幸亏是个梦,梦里还让她体验了分娩的全过程,在梦里又真真切切地感觉到疼了,生的还是她和应跃的孩子,应跃还和她分手了,每一件事单独梦都很炸裂,合在一起梦就是炸裂中带着诡异,她已经分不清害怕还是向往了。
“扔了扔了都扔了,舒子阳你把你家造成什麽样了?你那橙子都长毛了,刚才没注意拿起来了,你快看我的鸡皮疙瘩现在还没消下去,真有老鼠就老实了。”女人嫌弃的声音从客厅响起来,零零星星,带着某些心疼,“我滴个乖乖,你天天点外卖吃啊,点的东西连个菜叶都看不见,你是被偷家了吗太阳,咱俩当舍友那会你可整洁了,还帮我收拾床铺,你自己就这标准啊。”
听着她吐槽了半天,舒子阳那个离谱的梦被她抛掷脑後,下床麻利地快走几步投向女人的怀抱:“冉禾,田螺姑娘,什麽风把您吹来了?”
“西北风给我说有个我认识的姑娘这两天天天喝它,喝的它都快枯竭了,让我救救她。我说是谁呀,我可不是随便谁的忙都帮的人哦。西北风又发话了,是太阳啊,太阳天天喝。”
“李名嘴,不当记者可惜了。”舒子阳点评了一下,又看了看整齐的桌子和堆满的垃圾袋,看打扫到这种程度就知道来的时间不早了,“一来就帮我打扫啊,你对象要是知道会骂我的,得说你这是交的什麽朋友,一天天什麽都不干只会让你收拾烂摊子。”
“哎呦你这话绿茶属性有点高哦,放心吧子阳,他敢这麽说我接着就跟他分手,爱情在我眼里哪有你重要啊。你以後找了对象也要和我这麽想啊,爱情只是占生命里的一小部分,要是把结婚当作最终目的简直就是太傻了。彭忽不值得,应祝西也不值得。你当年啊就是不懂事,唉不说了。”
舒子阳:“……”
嘴上说着不说,其实把她老底全都抖落出来了,舒子阳在李冉禾这就是属于一点秘密也没有的,被她这麽一点也没有被冒犯的意思。
也知道她说的不懂事的事情是指她当初为了应祝西抛弃了和应跃的友情。
想解释也不知道从哪解释,李冉禾好像什麽都没有说错。舒子阳叹了口气,去桌子底下给她找饮料喝。
“你怎麽屯了这麽多饮料太阳,而且我看见你家连个烧水壶都没有,你天天就喝这些东西吗?冰箱也没有,洗衣机也没有,怎麽是菜都懒得做衣服都懒得洗了?”这个举动瞬间打开了李冉禾的话匣子,继续点她,“你平时工作忙这些都顾不上我也知道,宴召来了也天天跟着你吃垃圾吗?”
掏不出来饮料,舒子阳囫囵找了两瓶啤酒:“别念了师傅,这不是还活着嘛。我也觉得我矫情,一点苦都吃不了。”
“你是懒,除了工作什麽都不愿意多想,怎麽你签的不是合同是卖身契啊?”她瘫在沙发上,打开啤酒喝了两口,“累死老娘了,对了,你明天上班吗?”
舒子阳“啊”了声,也不想瞒她:“对了小禾,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怕你担心我没告诉你,我辞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