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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欲望之花27（第3页）

回应他的是国木田独步拖着他往侦探社走去的步伐。

另一边，在军警内部的秘密审讯室里，清水清衣手上戴着手铐，安静的坐在审讯椅上。条野采菊和末广铁肠坐在她对面，这样的场景这一个多月以来已经经历了很多次。

也许她老了之後可以以此为灵感写一篇回忆录题材的小说？

她有些漫不经心地想着，紧接着又对自己竟然会産生这样的想法感到些许惊讶。

主要负责审讯问话的是条野采菊。他先是一边坐下，一边吐槽：

“为什麽铁肠先生也会被安排来审讯？这样审讯记录里只会出现一整篇的省略号吧。”

然後不等对方说话又转过头看着她，脸上戴上那副熟悉的笑容面具：

“你的心跳频率变了。该说真不愧是继承了『妄想家』这样出格的异能力的人吗，竟然在这种时候也能走神。”

清水清衣迎上对方审视的“视线”，语气平淡地说：“我没有继承母亲的异能力。”

条野采菊不意外她这麽说：

“当然，这和我的猜测一致。但是没办法，从目前我们所掌握的信息来看，并不能排除你继承了你母亲——五条尤里的异能的可能性。”

“甚至于，如果你继承了还会更符合我们的期待。”

“尤其是在异能特务科上报了所谓的精神系异能者之後，我们更有理由相信是你的异能作用在文字上，从而对看到文字的人们産生了影响。”

“事先声明，这是其他人的看法，我本人并不赞同。”

清水清衣没有对所谓的期待做出回应，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我没有异能，这是你们早就确定了的事。”

不然她当初也不会因为母亲离世就被安排进了福利院，哪怕之後她自己从福利院也没有人来寻找她的下落。

她对过往的记忆总是零碎而模糊的，可是她依然记得，在母亲去世的那一天，一群人很快把她带进了一间摆放着奇怪机器的房间。

他们当中有的人她见过，有的人没有见过。接着他们以预防心理创伤的名义给她做检查。

那时候的她虽然已经隐隐察觉到这绝不是什麽心理检查，但是因为尚且没有接触过异能者这个概念，所以不能理解那些人为什麽会在检查之後，对她露出失望的眼神。

现在却是明白了。

条野采菊身体微微向前倾，下巴抵在掌心里：

“那确实是当时的异能特务科做出的判断。不过随着我们的调查发现，五条尤里留下的<笔>竟然被官方内部的人偷偷取走之後，这个判断的可信度就大大折扣了。”

清水清衣：“所以呢？”

条野采菊笑意更深：“所以，你究竟有没有继承『妄想家』这个异能，还要等异能特务科重新检测过後才能确定。”

“现在，请你交代一下，你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以及果戈里·亚诺夫斯基见面谈话的全部内容。”

“请务必，事无巨细。”

漫长的审讯之後，条野采菊站起身活动一下肩膀，然後走到她面前，弯下腰说：

“如果每个进入审讯室的人都像你一样配合，我们的工作效率还能再提高很多。只是这样就会失去很多乐趣。”

“所以我有些好奇，你是天生这样的性格，还是後天封闭了自我呢？”

清水清衣没有因为对方的突然靠近而退缩，甚至连其他多馀的情绪都没有産生。她看着展现出明显恶意的条野采菊，和平时看所有目之所及的存在一样平常。

在两人“对视”的时候，本就安静的审讯室里仿佛再次被无形的手按下了静音键。良久，她轻轻眨了眨墨色的眼眸，说：

“无论是从前还是此刻，我始终站在旁观者的视角，所以一切于我并无差别。”

得到答案的条野采菊直起身体，似是感叹地说：

“真是难以想象，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你这样的人存在。”

“既然什麽都不能在你心里长久的留下痕迹，就这样死去对你来说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清水清衣能察觉到，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不过没等她组织好回复的语言，熟悉的一幕再次在她眼前上演。

——原本沉默地坐在座位上的末广铁肠拔出佩剑，在异能力的作用下，剑体延伸直直戳上了条野采菊的屁股。

清水清衣：“……”

条野采菊：“……”

“铁肠先生，还是让我先杀了你吧。”

条野采菊脸上笑容不变，浑身却散发着不祥的黑气。

而末广铁肠则收起异能力，认真地说：“她不能死。”

条野采菊怒吼：“我当然知道！我还不需要你这个钢筋笨蛋来提醒我这种事！”

末广铁肠：“我答应了江户川乱步，会保护她的安全。”

条野采菊：“说了我知道了！”

末广铁肠：“而且你杀不死我。”

条野采菊：“……铁肠先生，您接下来最好走一步看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