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书也没想到这件衣服这么适合自己。
她身后,傅裴舟看着她动人的身躯眼神暗了暗。
“衣服挺合适的,你也该好好打扮了,学学你妹妹,像个女同志的样子。”
虞锦书笑意一僵。
可笑,他就连穿衣也要拿她和虞筱筱作比。
虞锦书淡淡开口:“报社做报导需要到处跑,我穿这种不合适。”
说完她就回房间把裙子换了下来,放进衣柜的最底下。
她拿出洗漱的衣服,直接去了澡堂。
约莫半个小时后,虞锦书再次回到房间。
她走到床边,却发现炕上只有一床被褥。
结婚后,傅裴舟提出两人睡两个被窝,说到了准备要孩子那天,他们再睡同一个被窝。
可前世虞锦书到死,也没等到和傅裴舟睡同一个被窝的时候。
此刻看见炕上的一床被褥,虞锦书正要去衣柜里拿自己的被褥。
谁料刚转身,傅裴舟便拉住了她。
明明是前世盼望的事,但此刻虞锦书心里只剩抵触。
她抽回了手:“不用了,还是两床被子吧。”
随即她直接铺好了被褥,躺上去。
傅裴舟看着虞锦书躺在床上的背影,脸色不太愉悦地拧眉。
“虞锦书,你最近很奇怪,你从前明明很懂事的,现在怎么像个叛逆分子?处处都要跟我对着干,你才高兴是吗?”
昏黄的灯光下,虞锦书的眸色一怔。
他口中的懂事……
是她将所有的委屈都咽回了肚里;
是她默默承受着家里所有人对她的压榨;
是她前世为这段婚姻任劳任怨搭上了命,却只换来一句‘浪费时间’!
这样的懂事,她今生情愿不要了。
只是这些话虞锦书也不愿多说。
她只是闭上眼睛轻声说:“可能是工作太累了吧。”
闻言,傅裴舟把心里的怪异感压下去,只当这是自己的错觉,躺上了床。
这天下午。
黄塔礼堂今晚将会有元旦文艺汇演的彩排,虞锦书和同事带着相机去礼堂拍照为节后的报道做准备。
大合唱、诗朗诵、舞蹈表演……
一个个节目彩排而过,直到最后一个节目时,后台那传来了喧闹。
很快,一个男人哀嚎的声音穿透幕布从后台传来出来——
“救命啊!打人了!军官打人了!”
“我要举报!”
身为记者对新闻极其敏锐,虞锦书和同事很快赶去了后台。
可刚掀开后台幕布,看清动手的军官模样时,虞锦书愣住了。
是傅裴舟。
此刻的傅裴舟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峻犀利,他青筋暴起,恨不得将身下的刀疤男人往死里揍!
而那刀疤男也从一开始的嚣张到如今的求饶。
“傅军长,我再也不会骚扰虞筱筱同志了,求您饶了我!别打了!”
虞锦书这才明白,这起冲突的原因是站在角落里的虞筱筱。
她也在此刻想起来了。
前世的这个时候,傅裴舟带着满手的伤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