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金复渐远的背影,宫远徵看着他哥眉头紧蹙,若有所思的脸,自己也是一脸复杂。
宫尚角的思绪回到地牢审问云为衫时:
“中了远徵弟弟的暗器,你还能完好无损,看来,宫子羽把他的百草萃给你了。”语带嘲讽:“他可真爱你呀。”宁愿自己冒险。
云为衫沉默,想起了宫子羽对她赤诚而毫无保留的爱。
宫尚角面容冷厉,眼神犀利地直盯着云为衫:“告诉我,你是无锋之人吗?”
云为衫依旧沉默,想起了在无锋训练室的日子,还有她的妹妹,云雀。
宫尚角勾唇嘲讽一笑,“不回答也没关系,在远徵弟弟的毒酒下,你会说的。”
云为衫擡头,想起宫子羽刚才在後山跟她说的计划,“我是。。。。。。”
宫尚角嘴角的笑僵住了,显然,他没有料到云为衫会如此轻易地承认,但未等宫尚角反应过来,
云为衫又道,“上官浅也是。”对不住了,上官浅。
一只手倏然掐住云为衫纤细的脖颈,力道之大仿佛下一刻就要让她命丧当下。手指逐渐收紧,看着云为衫逐渐涨红的脸,语气冷厉,“你以为我会信你的一面之词?”
只是一道突然涌来的刀气打断了他。
虽然有点吃惊,却也在宫尚角的意料之中。
松开手,目光冷冷地看向来人——宫子羽。
云为衫在一旁剧烈咳嗽,“阿云!”宫子羽护在云为衫身前,担忧地转头看向云为衫。
见云为衫摇头後,宫子羽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才开口道:“宫尚角,我知道你不相信阿云的话。。。。。。“
对上宫尚角冰冷犀利的目光,宫子羽没有退缩,而是坚定不移地道:”但我也知道你也在怀疑上官浅,只是没有证据。“
宫尚角面上不显,但内心的确有些震惊于宫子羽看穿了他对上官浅的怀疑。虽说刚才大殿之上宫子羽的表现就让他吃了一惊,但也没到重视的程度。看来,是他一直低估了这个往日只会吃花酒的羽宫公子了。
”尚角哥哥,不如我们试探一把。若上官浅也是无锋,我要你和我做一场大戏。若上官浅不是,云为衫任你处置。”虽是这麽说,但宫子羽确信上官浅就是无锋,他相信阿云!
。。。。。。
看着宫子羽离去的背影,宫尚角在原地静静地站了许久,而後终于挪动脚步。
走进之前关押上官浅所在的牢房,想起了当时他与她的对峙,耳边回荡她的话:“。。。。。。孤山派遗孤。。。。。。进入宫门,只求自保。”
“你说的都是实话?”
“实。。。。。。话。。。。。。”
宫尚角同意了,他没有理由不同意的,不是吗?
作为宫门的宫尚角,他应该同意的!
虽名为“试探”,实则是一场验证上官浅是否为无锋的豪赌。筹码是上官浅和云为衫,赌徒看似只在宫尚角和宫子羽之间。
然而只有宫尚角自己知道,“是”或“否”,这亦是一场宫尚角与宫门宫尚角之间的豪赌。
只要是实话,她上官浅就是他宫尚角的夫人,是他角宫的女主人。
只要她说的是实话。。。。。。
只要她。。。。。。不是无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