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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银花娘子 靠什麽为生就冠什麽姓(第2页)

明新微见五大三粗的陶大一副变扭模样,黝黑的皮肤飞起可疑的红晕,也不知该不该说自己走运:“哦,那你可知她想要什麽,有什麽心愿?”

陶大受惊般地擡起脑袋,心里大呼,奶奶个熊,也是神了,她怎知我近日尽琢磨这事了?难道我在寨里四处帮衬打听,漏了馅儿了?

“那丶那我上哪里知道呢?我又和她不熟的。”

明新微点点头,故作可惜道:“唉,是这样的,她帮我改了护具,手艺绝佳,又不收谢金,我便想着打听打听她需要什麽,或者有什麽心愿,投其所好,感谢感谢她。”

陶大竖起耳朵听着,眼睛仍然目不斜视地看着前路,严肃道:“是得好好感谢感谢人家。这样吧,我在这寨中帮衬时,也三言两语听过一些传闻,不若都说给辛小娘子你听了,凭着您的才智,定能分析个子丑寅卯来。”

明新微看着他故意撇清的样子有些好笑,但面上露出喜意:“那敢情好,你说来我听听。”

陶大张了张口,一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半晌先憋出了一句:“是个苦命的小娘子。”

明新微见状,便问:“她是如何上山的?”

陶大便将他打听来的倒豆子般说来:“她父亲原是贝州军械营的匠人,母亲据说是位有手艺的银匠,家中只得她一个女儿,父母去後,大伯一家便想吃绝户,提脚将她发卖了。她见势不对,便从家里跑了出来,贝州城里自然不敢待,求了个在此处收毛皮的商队,想要跟着去南边谋个活路,她的手艺你是知道的,哪怕自己一个人,也不愁活不下来。”

陶大说着说着,便开始吹捧起银娘子的手艺:“之前这羊角寨的寨主同尉迟比斗时用的一把手刀,我後来才知便是她打的,你也看到了吧,刀刃有尺馀,刀首为大环,便说是军中小将的制式刀,也是有人信的!可惜身为女子,不然顶了她父亲的班,在军中吃皇粮,岂不快哉?”

他继续咕哝道:“在这河北,却是不行了,官府是不准私蓄兵器的,不过听说蜀中路险,家家户户用畲刀开山种田,刀便算作农具,银娘子若往蜀中去,想必生意红火。”

明新微不得不将他拉回正轨:“那後来这蜀地自然没去成的,想来是路上不顺?”

“是也,是也,也是她运道不好,唉,这贼老天,不给好人活路,这商队出了城不远,便遇到羊角山上这夥强人剪径,货物都被劫了去,她也作为战利品被抓到山上。”

陶大说到这里,显出几分愤懑:“寨主想让她做第丶额,五房压寨夫人,她自己把脸用印鉴烫了,靠着给寨中修补刀具护具立足,但却自称是银匠,想是纪念亡母的手艺。”

“你可知她为何不投她外祖家去?”陶大先是摇摇头,後来沉吟半晌,又迟疑道:“寨中有人猜测,说这银匠的手艺多半传男不传女,她母亲学了手艺,本该一辈子在家,既然又嫁去别家,便算叛出门去,将这手艺带去了外姓。”

他自己分析道:“砸人饭碗,便是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她母亲能全须全尾的逃出来,还不知是如何艰险逃来贝州。唉,要说这银姓也是少见,不知原先是哪里人士。”

明新微听到此处,摇摇头道:“她应该不姓银。”

陶大正疑惑,便听明新微感慨道:“女子靠着什麽为生,就冠什麽姓。你父兄养你,你便冠了他们的姓,我猜这银娘子立志靠银匠手艺过活,这才自己改了银姓。”

陶大一想,大有道理,心中更加怜惜此女遭遇。

他当即眼巴巴地望着明新微,急切道:“那你说她能有什麽心愿?我丶我是说你,你能帮到的?”

明新微没想到这银娘子身世如此曲折,迟疑了一下才道:“她的心愿都在她名字里了。”

“你是说,当一个银匠?”

“嗯,不靠父兄,不靠母足,靠自己的手艺过活。”

陶大也蔫了:“那,这……”

明新微帮他直言道:“她如今也算靠自己实现了一半心愿。至于她想不想离了寨子,另找州府过活,我们又有没有能力带走她,都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如今陶大还在官府的通缉令上,朝不保夕,明新微也不过是受人庇护,这等帮人改命的大事,大包大揽不来。

至于开口让寨主放人,若银娘子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还好,但她既然打理诸多刀具护具,便是战略人才,如今双方维持个表面和平,暂时还不好打破这局面。

原先她是想看看银娘子有什麽难题她或可出出主意,但如今看来,不过临走时送个物件,塞点银子最为实际,至于带人走,却不好说,衆人是把脑袋别在腰上,劫陷车的营生,一个弄不好把人银娘子性命送了。

陶大却一脸坚定,道:“我晓得了。”

明新微也不去问他晓得了什麽,左不过自认为了解了对方,想要前去剖白一番。

她也点点头,道:“多谢你同我说这些,我也晓得了。”

转眼便是十日後,梁玉恭上法场的日子。这日一大早,便有公人去十字路口打扫了法场。

杨束和尉迟礼隐在市曹[1]路口的诸多看客里面,见时辰到了,士兵和刀仗刽子驱赶着今日待斩的五名囚犯到法场上。

“你仨——面南背北!”

“你俩——面北背南!”

差人呼和着让囚犯夹杂着面南面北跪了,刀棒团团围住,只等午时三刻监斩官来开斩。

旁边的犯申牌上,写明各自所犯罪状,其中有言道:「犯人一名梁玉恭,勾结弥勒反贼,私传书信,通同造反,律斩。」

尉迟礼皱着眉,盯着场上的囚犯,那五人都垂着脑壳,个个头发上刷了浆糊,绾着个鹅梨角儿,又插了红绫子纸花。

“人对吗?”杨束问。

尉迟礼来回看了多次,终于咬牙恨恨道:“不是!”

杨束点点头:“好,那快走。”

二人一转身,便见陶大焦急地在人群外东瞅西望,显然在找人。

“你如何来了?”尉迟礼挤出人群,压低毡帽,低声问道。

陶大见终于找着了人,赶紧道:“有一陷车今晨出了城,押一男子,直奔西南而去,辛小娘子说多半是梁郎君,让人远远去跟着,并让我来通知二位,哪知这贝州人这麽爱凑热闹,砍个头都这麽多人看,叫我一阵好找!”

杨束和尉迟礼对视一眼,便往城外西南方向追去,隐在丛林里一看,果然这才是梁玉恭,当即紧赶慢赶回了羊角寨。

明新微正在看一份简陋的行脚商用的地图,见了二人,也不问法场上是否有梁玉恭,只道:“应是押解往大名府而去,虽是诱饵,也是机会。”

她点了点地图:“越靠近大名府,离我们回济州也越近,但大名府的援兵也来得越快,这一路中段,都有机会。”

杨束打眼看了地图,颔首道:“见机行事便是。”

陷车走得慢,衆人骑马,倒也不怕跟他不上,于是便打包家夥事,预备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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