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便住,多久都行。”
至于另外两个,他也不强求。
转向他们道,“既如此,我便让人,只备一间房了。”
实际上,他早备了三间最好的。
方多病和笛飞声见状,把主意改了。
多待一会,也不是不可以,他们也没有那么坐不住。
小笛飞声只好颇为无语地,说让人再备两间。
就这样,李莲花三人一狗,在金鸳盟住到了四月初五。
于这天早饭过后,方往四顾门去。
小笛飞声也跟了去。
他昨夜到凌晨才入眠,把该操心的事操心完,为的就是如此。
日阳高照时分,他们到了四顾门外。
巍峨高大的山门,面对着东方,完全浸泡在光辉里。
一时间,隔世之感滚滚轧过李莲花心头,思绪万千。
“四顾门……”
他低喃着念了一遍。
脑海里跑马灯似地,转过所有充斥着理想与激昂的岁月。
最后,那样的岁月,落幕在深不见底的东海里。
又于荒诞不经的时空里,重新浮出水面。
他垂一笑而过。
方多病望着崭新的山门,精神颇为振奋。
他眼泛华彩地想,“四顾门的威风,果不是百川院所能比的。”
笛飞声有些自嘲,“也算是光明正大一回了。”
以往来四顾门,不是要戴面具遮掩面貌,就是要规避这个那个隐遁形迹。
哪怕是签订五年和平协定期间,亦是无从自由出入的。
这回不一样,他是被请来的。
小笛飞声则表情淡淡。
他来往为常,跟上邻居家窜门一样,惊不起什么波澜了。
更谈不上,他们仨那样的念头。
四人一狗走上长而高的阶梯,跨过门槛往里面去。
“你们门主副门主呢?”小笛飞声问。
门主自是指李相夷,而副门主指的是南宫弦月。
门童闻言,领他们去通传。
到一议事厅外,他们远远望见,有源源不断的熟人,从厅内走出来,散往各个方向。
等人散得差不多了,李莲花方让门童,带他们过去。
李相夷和南宫弦月没有出门,还在里面。
门童通报完,便退下了。
李莲花招了下手,“哟,李门主,南宫副门主。”
“还忙着呢?”
屋里的人,正撂下手头的事务,往门口走了几步。
方多病和笛飞声,也故意改了称呼。
李相夷听着怪得很,“你们还是叫我们名字吧。”
“就是,”南宫弦月也听得别扭,“瘆得慌。”
片刻后,两人打量着他们仨。
“来这么早?”
他们的第一反应,同小笛飞声如出一辙。
不待李莲花三人答话,小笛飞声就道。
“比你们想的还要早。”
“什么意思?”李相夷和南宫弦月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