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
九个男人一个个站在陆寒舟的面前。
他们各个生得俊朗无比,看着陆寒舟的眼中都是恭敬。
“先生。”
陆寒舟闻言开门见山。
“往后你们还是称呼我陆少爷吧。想必你们都知道,我今天把你们都叫来,是为了什么事。”
谭清婉要嫁给苏远扬的事,整个沪上都知道了。
这九个男人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其中,第三个进门的男人声音沙哑。
“先生,不,陆少爷。”
“您知道的,我们大都是些无依无靠的人,如今外面战火纷飞,现在忽然要将我们遣散。可有想过,遣散我们后,我们该去哪儿?”
陆寒舟何尝不知,他看向石安。
石安拿着一大盒银元出来。
陆寒舟开口道:“这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
这九个男人也知道谭清婉所做的决定,无人能改。
他们拜谢陆寒舟三年的照顾,拿了各自的银元离开。
大院里,一下子变得空旷了不少。
陆寒舟和石安一主一仆立在院外,身形格外单薄。
许久后,他对石安说:“石安,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继续清点,等我回来。”
“好。”石安重重点头。
陆寒舟出去后,一路乘车前往了沪上最大的一家报社。
……
半个时辰后。
会客厅内。
陆寒舟口述:“我陆寒舟,与沪上女少帅谭清婉成婚三年。不料,她已变心,心仪他人,我和她难以偕老。特此登报离婚!”
报社的主编顾泽笙,身穿灰色长袍、带着银丝边眼镜坐在陆寒舟的对面,记载着他所说的一切。
当写到‘登报离婚’四个字时,顾泽笙神情微怔。
“陆少爷,您确定要登报离婚吗?”
顾泽笙也听说了,最近沪上的谭少帅和新式学堂苏远扬的事。
算起来,他还是苏远扬的师哥。
陆寒舟面色平静,淡然点头:“嗯。还要麻烦顾先生,最后加一句,我陆寒舟和谭清婉此次登报离婚后,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