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修水电换灯泡这些事她妈应付不来,就只能花钱请人上门给收拾。
有个电工和他们住一个小区,知道他们家情况,就主动提出要免费给他们帮忙。
结果没帮两次,就有邻居用异样的眼光打量那个年轻电工,当然,猜忌的好事的目光也落到了她妈身上。
就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祝晚星都是听她妈亲口说的,她那时候七八岁,根本理解不了邻居为什麽要说闲话,但是除了她,她妈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倾诉。
祝晚星从小就以自己有个军人父亲而感到骄傲,班里同学都羡慕她,她也总说,自己爸爸是个英雄。
每次父亲回来,都会带来一堆好吃的好玩的东西,还会带着她放风筝,教她用气枪练习射击。
直到她的父母因为要不要退伍转业的事情闹起了离婚。
每次她妈喝点酒,就会抱着她哭着说,她爸不想要她们娘俩了。
祝国昌其实早就到了可以退伍安置的服役年限,但是他一直不肯下来,部队也有要给他调配到地方军区的意思,但是祝国昌本人不同意。
祝晚星不相信父亲不爱自己,可她不明白,为什麽明明有回家的机会,父亲却不愿意。
祝国昌牺牲的前一年,在家拢共待了16天。
面对祝国昌的战友,她急于求证。
看着许江骋的测评结果,祝晚星心情很不美妙。
甚至可以说,相当糟糕。
她清了下嗓子,唤回许江骋的注意。
“您感觉自己,哪个方面的欲望,缺失?”
许江骋被拉回现实。
“嗯?”
他被祝晚星眼里的慈爱搞得头皮一麻。
什麽鬼。
他刚刚做题的时候,根本没看题目和选项,胡乱填的。
祝晚星关切地看着他,眼神中带上了专业咨询师的理解和鼓励。
“持续多久了?”
许江骋:“……”
他正了正身子。
“没有这种说法。”
祝晚星恍然大悟:“因为从来没有过,对吧?”
“……”
许江骋眼角抽了一下,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结合前面那位大姐说的话,祝晚星先入为主地脑补了一出大戏。
她表现出了极强的同理心,努力站在来访者的角度思考问题。
“在部队那麽多年,确实,容易出问题。”
许江骋的脸更黑了。
祝晚星解释:“如果这已经困扰到了生活,建议去医院做系统检查,测评只能帮助发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