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忍了,也不想等了,之前偷偷拿你护照就是想办这件事,打算把你骗到台湾登记,但现在来看,拿到手稿都因为掉头发这么伤心。”
总归还是没有安全感,总归是自己没有做好。
“结婚,你会高兴起来吗,掉头发也不伤心了吧?”
“我”
“你最好同意,不然绑也会把你绑去。”闭上眼睛,沈时序说,“麓山也是你的家,你的家只有别人羡慕的份儿。”
“逢年过节你作为主人,应该给上门的客人发红包,送礼物。”
“住几天又算什么?你在家横着走也没人说你。”
“等出院了,早上跟大侠和家宝在后院玩,玩够了回来吃饭,休息一会儿起来做你想做的,晚上我们睡一张床,过任何节日,餐桌上都是一家人,我们一起吃饭。”
“为什么这么突然。。。。。。”带着哭腔,陈嘉之发颤地问,“我都不知道,你。。。。。。”
“以前,我总觉得很了解你,知道怎么对你好,知道怎么让你开心起来。”沈时序说,“现在看来还是做的不够好,在我眼皮底下怎么都能哭?”
“回来还好好的,问到掉头发一下子就哭了,肯定很伤心了。”
“这么傻,这么伤心还知道等我,还先道歉。”
“既然我做不到让你事事高兴,那就多找几个人看护你。”
头顶上,陈嘉之已经抽抽地哭起来了。
先说完,再哄人,所以沈时序不缓不慢地继续说:
“沈卫国,我爷爷,你肯定跟他能玩到一起,你下象棋不是很厉害吗,什么时候跟他比比。”
“沈伯堃,我父亲,他看似严厉,其实很温和,你不用怕他。”
“叶姿,我母亲,她很温柔,她也很喜欢你。”
“至于淮序,他不常年在家,不过你们共同语言应该很多,他会给你看各种珍稀动物,你不是就喜欢这些毛茸茸的东西吗?”
“前段时间把大侠和家宝送去,麓山才热闹一些,到时候你回家了,会更加热闹。”
说着,温热的水滴落在脸上。
翻身坐起,沈时序给陈嘉之擦眼泪,“别人有的你也有,以前没有的以后你会有,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所以结婚吧,不等小姨回来了,我也一天都不想等了,下周做完检查我们就去台湾注册。”
“等你病好后,把衣服、喜欢看的书都搬到麓山去,家里永远有你的一席之地,有你和我的房间。”
“不过,要是喜欢住国樾,我们就继续住国樾,逢年过节再回去。”
“喜欢住麓山的话,就让珍姐每天给你做好吃的,让我父母带你去到处玩儿。”
眼睛都肿了,陈嘉之也哭的说不出话来了。
“别哭了,是不是不够浪漫。”沈时序故意逗他,“没有准备戒指也没有气球?”
揩掉泪水,陈嘉之直摇头,然后栽进沈时序怀里,“我生病了。。。。。。”
知道他在表达什么,“生病跟喜不喜欢你没有任何联系,你又不是不会好,这么讨人喜欢,谁不喜欢你?”沈时序拍他的背,长长地叹息,“要是不闹就更好了。”
“你干嘛。。。。。。”陈嘉之抽抽噎噎地,“破坏这么好的气氛啊!”
“行了,总哭像什么话,眼睛都肿了!”沈时序忍了下,柔声道,“都梦见我不要你了,再不给你吃颗定心丸,我不在的时候又胡思乱想怎么办。”
“还有,诊室想来就来,再忙也有时间跟你说话,不准自己一个人伤心,听到了没?”
“知道了。。。。。。”陈嘉之吸吸鼻子,扭捏着,“你还。。。。。没问我愿不愿意呢。”
“愿意吗?”沈时序摸摸他的脸,“留在我身边,闹腾一辈子。”
“我愿意,超级愿意!”陈嘉之张开双臂大大地抱住他,“我想跟你在一起,永远永远。”
“好了,现在还会因为掉头发伤心吗?”
“不伤心了。”陈嘉之头摇得像拨浪鼓那样,眼睛都还是红的,但笑容格外灿烂,“掉光我也不怕,要是你敢不要我,我就用法律制裁你!”
“话别说得太早,谁制裁谁?”沈时序提点说,“下午乖乖待在病房里,要是下班回来再看见你耷拉着脸,给你揪烂。”
“知道知道,你快去上班吧,我要是想你了我就来看你,对了!”停了一秒,陈嘉之问道,“我来看你是不是要挂号啊?”
“。。。。。。”
从抽屉里随便抽了张病历单,点点纸页下摆的主治医生名字,沈时序决定不把话挑明,先骗一下,看看傻子会不会再讲点好听的话。
“看你用什么身份来,病人身份就不用挂号,但是只能说与病情相关的事。”他拖长着调子,“其他的话。。。。。。”
陈嘉之爬起来,高高站在床边,好奇问,“什么?”
“自己好好想想。”
等了会儿,这傻子居然没反应过来,沈时序皱眉:“你是真傻还是真傻?”
“哼!”一扬下巴,陈嘉之相当傲娇,“我应该用什么身份来。”
“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