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了包,今天要来拿东西吗?”
“拿……?嗯丶嗯,要拿的。”汪浔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连忙应声肯定他的猜测。
桓青又问:“可是你东西装得那麽满,放得下吗?”
“放丶放得下。”汪浔磕磕绊绊地解释,“我要拿的不多。”
“哦。”桓青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是不是要拿出来整理一下,我看整个包都装满了。”
“嗯……”汪浔非常纠结。
桓青到底是看见了他包里的针织小狗,还是没看见呢?如果看见了,他应该不会这麽说吧?因为小狗是完整的一大只,不可能说“整理一下”。
想到这里,汪浔忍不住在心底为自己鼓掌,他真的脑子越来越灵活了。
他拉开拉链,慢吞吞地拎起了小狗的一只耳朵,“其实我带了这个……”他准备观察一下桓青的表情,要是他看上去喜欢,再说要送给他。
终于拿出来了。桓青有点紧张,先前汪浔打开拉链,他看到的第一眼就以为是要送给他的,所以匆匆忙就去洗手了,结果出来以後,刚刚瞥见的小狗脑袋好像是个错觉,汪浔的背包安安静静放在旁边,似乎从没打开过。
他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准备,才鼓起勇气问一下。
汪浔抓着小狗的前爪,把整只玩偶都拿了出来。
竟然是一整只!而且还这麽大!这得做多久啊!桓青矜持地问:“我可以看看吗?”
“当丶当然可以!”汪浔连忙递到他面前。
桓青忍着激动拿过来,放在腿上看来看去,一会捏捏软趴趴的耳朵,一会捏捏厚实的爪子,尾巴也没有放过。
好大一只啊。
当然了,没有真的小狗那麽大,但是和品种比较小的狗相比,或者和小时候的小奶狗相比,那也差不多大了。
捧在手里好像真的捧着一只小狗。
桓青又擡手,顺着狗脑袋向背脊摸了摸。
手感自然还是不一样的,但仅仅这样也足以让人心神荡漾。
桓青爱不释手,到後来完全忘了矜持的遮掩,直接将脑袋埋下去,在玩偶脑袋上亲了一口。
直起身子时才感到一丝尴尬。
偏偏此时身旁的人还要问:“你喜欢吗?”
桓青又捏了捏小狗耳朵,小声说:“还好吧。”
他以前都会直接说很喜欢的。汪浔闻言,忍不住有些失落,忍不住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玩了好久,桓青终于想起来,这只小狗不是他的。他恋恋不舍地递到汪浔那边:“还给你。”
汪浔擡手,放在小狗尾巴上。
真的不是送给他的啊。桓青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一下子没让汪浔拿过去。
回过神,立刻松开了手。
桓青搓了搓手指,若无其事地问:“这麽大,做了多久啊?”
汪浔算了算,说:“两个多月。”
哪怕每天都在织,那也是早在他们分手之前就开始了。原来是不是打算送给他呢?桓青止不住这样的想法。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很无耻,明明主动说了分手,却还一次又一次让汪浔来他家,内心深处其实依然存着也许能复合的念头。
他要努力地戒酒,因为他想要汪浔以後做的每一只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