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接手家里的産业,依旧是那个里外都风光的陈二少。
永远可以在京市横着走,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也不用担忧会不会因为自己牵连到家里的生意,而受到惩罚。
他从小不是被教育着离谁远点,就是被指示着和谁打好关系。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体现出他在那个家里的价值。
才能被他的父亲看到,才有可能站在和他哥哥同样的位置上,不被当做试验品和牺牲品。
李正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低低喘着粗气,脸和脖子气的通红。
“陈洄,你以为你成天摆出一副无所谓,高高在上的模样,我就真的害怕你吗?”
“你不过就是仗着家里的保护才敢肆无忌惮,可抛去了家里对你的庇护,你还能做到现在这样吗?陈洄,你也不过是个小丑,跟我比起来你一点都不好贵,只要有你哥在,你永远无法站到他的同一水平线,被你父亲重视。”
“陈洄啊陈洄,你也挺可怜的。”
陈洄:“······”
就离谱。
李正这是从哪给他找来的小可怜剧本?
以为谁都像他一样,自己烂泥扶不上墙还埋怨家里对他不重视呢。
对于李正这明显扭曲了的思想,陈洄不想浪费时间和他多说什麽。
总之他要是想收拾李正,完全就是动动手指的事,今天这事儿他是想翻篇的,偏偏李正自己要把事情继续闹下去,他只好奉陪。
可刚才贺听宴打电话来问,却让陈洄突然觉得有些无聊了。
算了,陪着这个傻逼坐了四个小时了,再坐下去他骨头都要散架了。
他站起身,对警察说道:“既然不和解那就走法律程序吧,我会安排我的律师全程负责。”
说完陈洄准备离开。
而这时候,李正突然喊了起来:“不行!不可以!我不要打官司!我要和解!我和解!我撤案!”
“晚了。”陈洄偏头冷冷一笑,语气轻飘飘的,落在李正耳朵里却像是催命符。
“真以为我陪着你坐四个小时是我做慈善呢?机会给你你不要,现在才後悔你也够贱的。”
陈洄在心里暗骂李正傻逼,刚出警局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是贺听宴。
陈洄皱眉:“你怎麽知道我在这儿?”
“朋友在这里办点事,他说看到你了。”
“你现在这样还有朋友呢。”陈洄觉得挺有意思,“我还以为你一穷二白的,那些朋友恨不得离你八百里远。”
这话虽说不好听,却在他们这个家世和圈子里最为常见。
能维持关系最长久的往往是利益,当一个人对某些人没有了价值,那便会被理所应当地丢弃。
一想到贺听宴现在成了那个没有价值的人,陈洄居然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来,无名火突然就窜了出来。
随即,陈洄严肃的眼神就落在了贺听宴眼里,他说:“贺听宴,从明天开始你出去找工作。”
“嗯?”贺听宴一愣,没搞明白陈洄这是哪出,“怎麽了?”
“怎麽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怎麽了?!”陈洄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气急败坏,“你难道真打算吃一辈子软饭啊?”
贺听宴明白了,陈洄这是又在别扭地提醒他尽快谋划出路了。
他心底忽然变得一片柔软,很想将陈洄就这样抱进怀里,慢慢亲吻。
嘴上却还是装傻,还装上了惶恐和委屈:“陈洄,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陈洄:“······操。”
这是重点吗?!
真是服了贺听宴这个神经病软饭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