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泽很不开心,妹妹每次出去玩,都不带他,他也很想出去玩,见妹妹回来,他立即贴过去。
冲着妹妹喊道:“出去玩!”
陈氏踉踉跄跄走到李云溪身前,抓住她的胳膊,不断摇晃,“你去哪了?啊!你能不能听话些”
李大牛一个时辰前,说往后有女儿看住儿子,儿子不会惹出祸事;结果,一个时辰后,女儿竟不在房里。
天知道,他是怎么熬过这漫长的一个时辰。
一旁提着气死灯的李中兴,手晃了一下,于是,李云溪衣袖上的血迹,恰好被陈氏瞥见,她白眼一翻,受不住晕了过去。
“乐娘!乐娘!”
“二嫂!”
“”
就连一旁立着的谢元景都有些头痛,如此这般自己要不换人?
初晓来临时,李家请的大夫也到了,万幸!陈氏只是心绪不安,情绪太过波动,才导致晕迷,没其他问题。
大夫给她扎了几针,没一会她就醒了。
“云溪呢?”
白氏:“房里休息。”
陈氏又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白氏坐在床沿安慰,“二嫂,没事,云溪好好的呢。”
陈氏张着嘴,想说那叫好吗?谁家的好姑娘,半夜出门溜达?衣服上还沾着血?
白氏也挺愁的,她还没从侄子那事走出,又碰上侄女这事,怪不得,之前兄妹两人打架,二哥二嫂竟不劝。
打架于兄妹两人而言,都不算个事。
她蹙眉叹气,上辈子估计欠了他们,所以这辈子才来还,寻常人家教训孩子,不是打就是骂,或是饿,这三样,在两个孩子那,完全不够看。
打?打不过!不是她看不起二哥,就二哥那样,白氏觉得李云泽能吊打o个。
骂,四只耳朵,两人拢共就长了一只,且那一只还逆着风长。
饿?她简直不敢想,两人要是没吃饱,会干出什么事来。
越想,白氏越闹心,“二嫂,我去给你熬药。”
白氏走后,李大牛才进房间。
陈氏:“问了吗?她做啥去了?”
李大牛苦着脸,“问了,云溪说,听到你半夜哭,哭杨老走了,没人给哥哥治病,她就去了回春堂,将石斛救了回来。”
陈氏目怔口呆。
半晌,陈氏才开口,“真的?石斛是那个长得高高的药童?”
“嗯!”
李大牛苦笑,“女儿应该没说谎,她还将石斛安顿地说了,一会我去看看,就知道真假。”
“我就因为我牢骚几句,云溪她”
李大牛点了点头,“那些话,女儿一字不漏的说了,不然她也不会出门,乐娘啊,往后我俩就别在孩子跟前抱怨这些。”
陈氏听完,心猛地一颤,眼泪又奔涌而出,嘴唇微微颤抖,“我哪知道,我若知道,我我”
陈氏那含泪的眼眸,让李大牛心头颤抖,他抬手,轻轻的擦拭妻子的眼泪,“别哭,你一哭,女儿又要胡思乱想。
乐娘,我想通了,云泽也好,云溪也罢,只要孩子不受欺负,怎么遭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