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远没应,两人再没了话。
沉默之间,施远吸了几口烟。
他把烟夹在指间,转头对着阳台长呼出来。烟雾缭绕里,他看了眼粱月时。
粱月时叼着烟望窗外,两腿叠在一起,手抱着旁边爬上铺的梯子,表情随意又无聊,翘着的腿也一晃一晃。
他这姿势和施远现在很像。
施远也翘着腿。不同的是,施远的一只手搁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放在身后,重心往后靠着。
施远望着他,心中的异样感没来由地越来越强。
施远说:“粱月时。”
粱月时转头瞥他。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粱月时瞳孔微微一缩,眼睛里有异样的光闪了过去。
虽然只有一瞬,施远却很敏锐地捕捉到了。
粱月时眼睛一弯,笑了起来:“怎么这么问?”
“感觉你不太对。”施远说,“你瞒了我什么。”
“倒是确实有一点。”粱月时说,“不是什么大事,都是家里的事而已。”
“真的吗?”
“真的啊。”粱月时笑眼弯弯道,“骗你也是情非得已的。真的,我其实不想骗你的。”
施远露出狐疑的目光。
“哇,好伤人的眼神啊。”
粱月时脸上笑意消失,他露出了十分做作的痛心眼神。他捂住自己的胸口拍了拍,道,“你不信我了吗?”
“这种游戏里能信你就有鬼了吧?”施远说,“我都要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余董宇了。”
粱月时又笑出声来了。
“也是,这种环境,免不得要互相怀疑一下。”粱月时说,“怀疑我也没关系啊,我对你死心塌地就行。”
“……你说什么呢!神经病吧!”
“我认真的。”
粱月时再次笑得眼睛弯了起来。他往前一靠,整个人靠到梯子上,笑眯眯地对他道,“你怀疑我可以,但是这个你得相信我。”
“在这里的人都会为了愿望不择手段的,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阮千也好,张孟屹也好,白落枫也好,大家随时都可能背刺对方。我也一样,我可能会背叛任何人,但只有你,我不会背叛的。”
“我会让你活到最后的,”粱月时说,“那是我的使命,我就是为了这个而活的。”
他说得很认真。
施远僵着一张脸盯着他,眼角抽了两下。
偏偏粱月时还一直保持着认真而自信的表情,紧紧盯着他。
施远受不了了,忍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你好恶心。”
粱月时:“……你真的很伤人。”
施远啧了啧舌,不想再答。他真的被粱月时过于肉麻的话恶心到了,偏开头吸了口烟。
说了这几句话的功夫,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施远抬头,看了眼床板。
床板上的血字规则消失了。
施远刚要松口气,突然目光一凛。
床板上,浮现出了新的四行血字。
新的规则出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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