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阳开雾,转夕影无
翌阳照进雾林。
“嗯……”
白尘在榻上翻了个身。
“嗷!”
小红被压到狐尾,哼咬了白尘大腿一下。
“嘶……”
吃了疼,意识慢慢回笼,一阵腿软腰酸,白尘忽意识到不对劲,艰难动动眼皮,睁了几睁才睁开眼。
“小红,干嘛呢你?”
他掀被要捉小红。
视线聚焦定住,榻台袅袅香线映入白尘眼帘。
紫烟漫过鼻端,
异香令人莫名犯倦。
“这是……”
白尘捂着脑袋,转看向身侧。两方帐榻上,被衾叠放整齐,人影无踪。帐外,杂音铿铿锵锵,似正在起锅弄炊。
帐帷已被挑起。
外边冬阳正好,崖上霜草微光明灭。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一刹恍惚。
“昨晚我不是在听琴?咋睡着了?”
白尘软欹靠榻,缓了息,微侧过脑袋,目光落在榻尾的檀木台上,神色迷茫。那里有一盏鎏金双狐头香炉正焚着香。忽认出这是提取自万年麋鹿香囊的麝涎香,他心中倏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忙不叠地掀被下榻,跌跌撞撞朝帐门冲去,嗓门逐渐提高,“姐姐,姐姐……”
让麝涎香软了骨头,
白尘没走几步,便软软摔倒在绒毯上。
“嗷?”
小红还以为是来捉它的,唬跳上挂架。
见白尘摔倒,小家夥歪了歪脑袋,嗷跳至白尘面前,舔舔他颊。
“怎麽啦?”
动静传出。
清脆步铃声在崖沿响起,由远及近。随後,一双挽膝华靴踏至帐门,脚腕铜铃微放暖光。天机峰大师姐一袭红裙,放碗榻台,“师弟,你醒了?”说着,她过搀起白尘,“饭还在做着,先喝碗汤。”
“白岚呢?”
见符师姐没走,白尘心下稍稍安定。
“她呀?”
提到圣女,
符凤眼神闪了闪,素手缓缓展开,露出一块龟甲,“我在烧甲占卜,没注意,可能是在议帐吧?”
此语压下白尘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