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太监被反派摄政王盯上了【七】
燕靖轩收回注意林子栎的视线,他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大臣们,开口道:“各位大人谬赞了,保家卫国本就是本王分内之事,如今胜利也少不了将士们的英勇冲锋,这杯酒本王就替衆位将士一同喝了。”
说完,他举起酒杯,朝着衆人示意了一下,而後一饮而尽。
大臣们见燕靖轩如此爽快,脸上皆露出了几分笑意,也跟着将杯中的酒饮尽。
燕靖轩放下酒杯,正欲坐下,却又有一位大臣站了出来,笑着说道:“王爷,今日难得相聚,老臣还有一事想请教王爷,不知王爷此次回京,可有什麽长远的打算?”这话一出,大殿内刚刚缓和的气氛瞬间又变得紧绷了起来。
衆人都知晓,这看似简单的一问,实则牵扯到朝堂未来的局势走向,关乎各方利益,谁也不敢轻易出声,皆屏息凝神等待着燕靖轩的回应。
林子栎听到这话,给小皇帝夹菜的手顿住,微微皱起了眉头,目光幽深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燕敬之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担忧地看了一眼林子栎,“伴伴。”
燕靖轩感觉到上面的人的视线,突然觉得有些愉悦,“本王既然回来了,当然是与衆位一同辅佐陛下。”
提问的大臣得到了想要的回答,高兴的大笑两声:“应当如此,王爷是先皇亲封的摄政王,如若不是边关有患,王爷理应与我们共事。”
“如今陛下年幼,应当有人来教导陛下,把持朝政,如若被有心之人,趁机可乘,那我们真是万死难究其责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故意朝着林子栎所在的方向瞟了几眼,那眼神里的挑衅意味不言而喻。
这话一出那还不知道这完全是奔着林子栎去的,林子栎气手上攥紧,若不是筷子是玉质的,现在恐怕已经被他硬生生断成两半儿了。
林子栎强压心里的怒火,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王大人这是在说自己吗?咱家记得前些时候令郎闯了大祸,王大人身家都填去大半了吧?”
“哎,王大人你说,你一月俸禄只有一百二十两,哪里来的三十万两白银去给你儿子填窟窿啊?”
林子栎步步紧逼,话语里满是嘲讽之意,他可不会任由这王大人在这宴会上含沙射影地针对自己,既然对方想挑起事端,那他也不介意让对方先陷入难堪的境地。
说着,突然故作惊讶一声:“哎呀,王大人,你不会贪污了吧?”
这话一出,大殿内瞬间一片哗然,衆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王大人,有惊讶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等着看好戏的。
王大人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万万没想到林子栎会如此不留情面地当衆揭他的短。
不,他不是没想到,他根本就是看不起林子栎,他以为摄政王回来了,林子栎的大势已去,不会再那麽肆意妄为。
王大人结结巴巴地辩解道:“你……你可莫要血口喷人啊,那……那三十万两银子是我找亲友们借来的,怎……怎能说是贪污呢!”
“哦?找亲友借的?”林子栎挑了挑眉,眼中满是嘲讽,“那王大人倒是朋友不少啊,不知道都是谁那麽阔绰,能为你凑齐三十万两呢?”
王大人被问得哑口无言,站在那儿窘迫至极,求助般地看向周围的大臣,可那些大臣们都纷纷避开了他的目光,生怕被牵连进去。
燕靖轩则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口齿倒是伶俐,一点也不吃亏,像只野性未驯的狐狸。
王大人“噗通”跪下,抖如糠筛,“陛下!陛下,老臣冤枉啊!林公公目无朝规丶血口喷人,求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小皇帝皱起眉,他虽然不太理解三十万两是个什麽样的概念,但他知道这笔钱肯定很大,可以买好多好多东西。
“你真的贪污了?”
还没等王大人开口为自己辩解,林子栎率先说道:“王大人,陛下的话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再回答,如若落个欺君之罪,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王大人恨恨的擡头瞪了林子栎一眼又赶紧低头,只是一开始为自己辩解的话不能再说了。
“陛下,臣……臣确实有罪。”又赶忙说道:“但臣绝没有搜刮民脂民膏,只是……只是别人送给臣的礼物,臣确实收下了一些……”
小皇帝很生气,他都没有收到别人送的礼物,这个老东西凭什麽收,“好大的胆子!你——”
说了一半他就卡壳了,实在是对这种状况他不知道该怎麽处置,他求助的看向旁边的林子栎。
林子栎勾唇一笑,刚想开口,就听见旁边坐席上燕靖轩说话了:“陛下,既然王大人受贿,那就罚他两年的俸禄,禁闭一月,再让王大人自掏腰包去南州赈灾三月,以儆效尤吧。”
林子栎被抢了话,恶狠狠的看过去。
王大人唯恐被那个佞臣再次针对,落个比现在更坏的下场,赶紧磕头谢恩。
“臣领罚,谢主隆恩!”
谢完恩,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回到了位子上坐下。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就在这时,赵恭贤站了出来,打着圆场说道:“今日宫宴,本是为了庆贺王爷凯旋,大家还是莫要为了些小事伤了和气呀,来来来,喝酒喝酒。”
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试图缓和这紧张的气氛。
林子栎正生着气呢,见有人出头立马把火气对准了他,“小事?赵大人觉得这件事是小事吗?”
“如果贪赃受贿是小事的话,那在赵大人心里,什麽才算是大事?”
“哦,对了,咱家这几天听到一则趣闻,好像说的就是赵大人家的事情,据说赵大人宠妾灭妻,放着好好的夫人不敬,在青楼里花千金买了一位花魁娘子。”
“不知道这则趣闻赵大人听说了没有?可否属实?”林子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话一出,周围不少官员都窃窃私语起来,目光在赵恭贤身上来回打转。
“正好今日赵大人也在场,咱家正感到好奇呢,不知道赵大人可否为咱家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