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战局,凤家的应对也是迅速,短短三天时间便将十五万蛮军拒于三洲之外。
蛮军兵临城外,却不急于攻城,而是在城外叫阵。
宁璃拿着玲珑站在营州城楼上,看着黑压压一片的蛮军,迎着风,目光深邃。
“凤家守着西北百年,真的很难!”蛮军主将叫呼延哈齐,是尤赫部族的首领,也是达达尔的兄长。
“凤家身後是万里河山,是数百万子民。只要凤家一日还在,便要这万里河山无恙,子民安乐。”凤栖不知何时出现在宁璃的身後。
“所以,即使深渊临于脚下,也要慷慨以赴,只为以後能有坦荡前路,万里家国!”宁璃眸子有些红,这便是那日凤鸣的想法吗?
“沙场之上,马革裹尸!我凤家男儿从来不惧!”凤栖擡眸就看见城下,大军压境,浩浩荡荡。
战旗鼓舞,长戟在握。脚下万里山河,岂容他人践踏。身後万千子民,怎能任人折辱。
宁璃目光凝聚,然後转身对着凤栖深深施礼:“我明白了,凤栖兄长!”
沈战出城应战,面对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小将,呼延哈齐竟然有些吃力。他不知道的是,这个人从小便上战场,一身杀伐随着年岁见长,已经无人能挡,所向披靡。
“我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看着沈战前方奋战,宁璃突然出声。
“你有什麽更好的办法吗?”凤栖侧眸看了一下宁璃。
宁璃脑海突然出现一方沙盘,沙盘之上是西北的地形还有势力分布,局势跃然于眼前。
“很大胆!”宁璃一字吐出,说完这话自己的心都惊了一下。
凤栖看着城下沈战的一招一式,目光深沉:“有多大胆?”
宁璃转身跑下城楼:“我去找凤老!”说着一路狂奔,就在刚才他觉得可行,很可行!
风烈准备出发去潍州,见到宁璃冲进来,横了一眼宁璃。
宁璃後退一步,单膝跪地:“国公,卑职想到一个破局之法!”
风烈目光一顿,随後看着宁璃:“你可知此时潍州国公府岌岌可危!蛮军五万兵陈,潍州城外!”
“卑职知道,不仅潍州,营州也是如此。若是卑职猜的不错,滁州也是这样。他们想夹击潍州,率先攻破国公府。”宁璃依旧跪在那里,低着头。
“那你还拦我?”风烈冷厉的看着宁璃。
“既然他们想擒王,其实我们也可以!”宁璃吞了一下口水:“营州城外有五万兵力,滁州和潍州有几乎相当的兵力,十五万大军,蛮族可谓举全族之力,那麽西蛮王庭可还有军力驻守?”
凤烈目光顿了一下,绕过宁璃:“驻守营州,等我回来!”随後便大步离开。
宁璃高声回复:“是!”
宁璃和沈战凤栖一起驻守营州十天,击退蛮军三十六次攻城,应下蛮军五十七次叫战。
直到十天之後,风烈带着凤蔺赶来营州。
是夜,中军主帐灯火通明。
“现在局势初定,十五蛮军压境,诸位可有什麽法子?”风烈坐在主位上,一手握剑,一手搁在沙盘的的边缘。目光如炬,环视周围站着的主要将领。
“父亲!营州十天苦战,在这期间我和沈战还有阿璃,研究过战局,想出一个法子,觉得可行。”
“你来说说!”风烈指了指宁璃,这个想法最初就是经历提出来的。
“蛮军十五万压境,据探子来报,为了这场战役,西蛮王庭将王庭卫队都派上了战场。西蛮王庭此时就如一块肥肉,可取之而食。”宁璃将一只红色旗帜插到西蛮王庭的位置,红色的旗帜在一堆黑旗中十分的耀眼。
“然後呢?”其中一个将领问到。
“打开西北门户,诱敌深入至营州潍州滁州,三洲交汇之地,一举歼灭。”宁璃没有来得及说,这句就被沈战抢先了。这句话无异于再说投降,宁璃在军中没有,说这话会被人诟病,由他来说就不一样了。
“这不是找死吗?与投降何异?”又有一个将领站了出来。
宁璃又变换几个旗帜:“西蛮是由各大部族聚集在一起建立政权的,一但攻破王庭,他们就失去中心,很容易産生内乱。”
宁璃这句话说的很对,西蛮是各大部族聚集在一起建立的政权,各部族早有嫌隙,如今能够一起出兵,不过是因为王庭的存在。
“那你们别忘了,我们该如何深入西蛮腹地?”风烈一直在看着宁璃变换旗帜过的沙盘。
“一但诱敌深入,西蛮门户就会洞开,这里就有一条线,兵不在多,在精。精兵深入即可,生擒西蛮王就好。”沈战继续说。
“我觉得可行,诸位将军呢?”风烈擡眸看向诸将丶
诸位将军有些迟疑,纷纷小声讨论起来。
“兵家都有一句话,置之死地而後生!局势已然这样,何不放肆一搏。成则生,败者死!”风烈说的铿锵有力,含着不可质疑的威严。
“愿凭元帅调遣!”衆将纷纷行礼。
盛元十年,镇国公风烈打开西北门户诱敌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