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精神上的交流,极大满足了不少名人後代。
以至于卓府的公子们,就算朝中无人,风头依旧盖过赵家。
此刻赵家也忙得不可开交。
自从荒北商人撤走後,他们就遭受巨大的损失,不仅铺子关闭,往年躺着享受的分红都如流水一样消失了。
市面上取而代之的是田家。田家的铺子开得到处都是,挤占了他们的利润。
这让着赵家人十分恼火,毁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赵家公子们联合起来,发挥黑白两道都对田家使劲抹黑,生意上,就捣乱。
使得田相原本预估能够三个月能运转的生意,大幅度跌破利润不说,商人监督不利,导致工人滥竽充数,卫生条件极差。
还有赵家人天天唱衰田家商人的服务多麽烂?还拿荒北商人的高质量服务对比。不比不知道,一比吓死人。
才知道荒北商人每个月给工人的工钱有三钱,平常纳税纳税都是他们自己替工人贴钱,工人不仅能每个月完整拿到三钱,还不用交保护费。
因为荒北商人都处理好了。
而且工人在自己店铺消费还享受八折优惠。
现在福利全没了不说,工钱压低了。拿到手上两钱,转眼间官霸就抢走一半,买自己铺子的东西不仅要原价,被强迫必须在铺子内买,否则抓到就辞退。
起初被供起来的工人,见此待遇,都纷纷罢工不干了!
还不如去码头背东西赚钱!起码人家看粮的管事就贪你几文钱,而官霸,遇到贪心的你一个月都白干了。
当然这里面有赵家人的手笔,可究其根本还是田家人做不到公平分配,使得自己即使掌握産糖的配方,变现了糖量,都无法与之前的荒北商人竞争。
不仅如此,赵家人无论在生意场上还是官场上,都开始拿田相当靶子。
上上下下都盯着田家,但凡有点人犯错,都会被放大告到新皇那里去。
而新皇又在催促田相尽快恢复生意赚取利润,他还想着一年二千万税,给西北老百姓免税。
一个个都当田家是産奶的奶牛,想把他们榨出什麽东西来?
终于田相在一次早朝的路上,因为精神压力,没有支撑住倒下了。
田相不中用了。
南裕十分失望,自己怎麽相信了一个无能之辈?不仅事没办成,还得罪了皇兄。
他几次给皇兄去信,都没收到回复。
就算他打着新皇的名义去联系,仍旧没有南青的一点答复。
信件宛如石沉大海。
严公公看在眼里却嘲笑在心里,讽新皇识人不准,得罪原本就亲近他的雁南王。
现在雁南王不搭理你,你别说两千万税收,今年要是能有一千万,都算他输。
当然严公公是老人精,自然知道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
直到南裕再求诉无门想起严公公在荒北还有一些生意联系。
他立即轻咳一声问严公公:“公公近日有收到皇兄的来信?”
严公公赶忙装傻:“陛下,咱家什麽身份,雁南王能联系咱家都是烧高香了。”
“自从京城的生意没了,雁南王不仅没搭理咱家,就连商务府给咱家的信都只是公关口吻,半点风声都没漏。”
“哎,都是朕太过心急,听信田相的谗言。”南域故作懊恼,知道严公公是那种见风使舵的人。
要不是身边无人可用,他早就一脚把他踹了。
“既然严公公都无法联系,那朕也只能劳烦你去荒北跑一趟看看怎麽回事?”
南裕想了想,觉得自己让人空手去,有点不厚道,自己又没钱,唯一能做主的估计就是几个穷得叮当响的土地。
“听说皇兄已经派商人去西北开拓市场,西北都是朕外公管辖的地盘,还有大梁的交界处,内海等等比较有优势的地区。”
南裕话中有话。
严公公知道要自己去猜,他小心翼翼道:“陛下,您是想通过咱家直接联系雁南王?”
“不行吗?”南裕挑挑眉道。
严公公顿时惶恐跪下:“陛下想的事自然能行,只是咱家担心您要怎麽与赵国公交代?”
“以往不都是借助赵家赚钱。”这是严公公故意开的口。
他可没忘记雁南王把主动权都交给他。
他自然不会成为往上爬的机会,但也不能当那个恶人。所以恶人只能是与赵国公更亲近的新皇来当。
南裕想到起码三成利益都要落到什麽都不干的赵家人的手里,他就不悦道:“朕与雁南王是亲兄弟,亲兄弟关着门吵架,就是不想外人知道。”
“那麽亲兄弟和好,自然无需问过外人。”
这个外人说的正是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