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小时後,陆修林走进了虞词的视线。
陆修林身上还穿着西装。
虞词看见了他,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陆修林慢慢走近,随後在虞词身边坐了下来。
“你累吗?”这还是虞词第一次问他累不累。
陆修林身上还有烟草和酒精的味道,明显是刚从饭局上下来的。
虞词并不讨厌这两种味道,相反,他觉得这两个味道混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醉。
就好像有人喜欢青草泥土的气味,有人喜欢汽车尾气的气味。
是一种比较特殊的爱好。
陆修林回道:“那我们早点回去。”
他话音刚落,虞词就靠在他的肩膀上,指着上弦月:“今晚的月亮一点也不圆。”
也不知道是谁喝了酒。
陆修林招架不住虞词骤然的亲近,身体绷紧了一瞬,听到虞词轻笑。
“你笑什麽?”
“不知道。”虞词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麽。
他只是想在这段时间稳住陆修林,然後向学校提出休学的计划。
在外面躲了几年再回来,到时候说不定都消磨了陆修林对他的兴趣。
陆修林握着虞词冰凉的手,重复道:“我们回去吧。”
虞词跟着陆修林站了起来。
-
司机把他们送到地下停车场後离开。
两人在车内缠绵了一会儿,等到虞词身上沾着他的信息素,这才心满意足牵着他回家。
陆修林自昨晚後,似乎对标记上瘾了。
虞词每天早上离开的时候,陆修林就拉着他,像只狗一样标属自己的东西在他身上留下一点信息素。
不仔细闻是闻不出来的。
-
周四的下午,虞词接到父亲的电话。
“虞词,苏云说要带我们去国外旅游,你不去吗?”
“去的,只是你们先去,我晚两天。”
虞词用十分稀松的话题回应父亲的问话。
然而父亲还是听出了不对劲,语气深长:“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告诉我们,知道吗?天塌下来,父母还能给你顶一顶。”
虞词说知道了,寒暄了几句挂断电话。
他这边的资料也准备的差不多,明天就能递交上去。
虞词做了几条路线,只是他不能提前买票,以陆修林敏锐的心思,查出什麽就让他难办了。
千算万算,还是没有想到陆修林的手段已经到了只手遮天的地位。
居然这麽就拿到了他递交的资料。
周五晚上,陆修林把休学的申请资料放到虞词面前的时候,他人的懵逼的。
他这件事绝对进行的很隐瞒,唯一的差池就在学校领导身上。
虞词盯着那份资料,揉了揉酸胀的眉心。
他只感觉大脑嗡嗡的,想什麽都困难。
“你不解释一下吗?”陆修林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像是掌握生杀予夺的神。
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阿词,我在给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