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重塑经脉时,需得保持清醒。
如此清醒而痛苦地熬了几日,真气总算能重新聚起,可随之而来的又是修复赤血珠而带来的折磨。
还需要处理的事还很多,他没有时间去慢慢重头修炼,更不能让自己处于任人鱼肉的地步,连清观宗一群小喽啰都敢在他面前叫嚣!
结界之外,南凰听不见危辛的声音,十分担心,跑去医馆找北鸥:“这都多少天了,尊主怎麽还没出来?!”
“别急,尊主哪次闭关不是十年八年才出来?”
“十年八年?!”
北鸥见她生气,笑道:“放心吧,尊主还没出来,说明赤血珠已经开始重新运转了。”
“可殷长老说过,每次这种时候,尊主就如钻心噬骨般难受,还有入魔的风险!你怎麽还有心情在这喝茶,还不去看看情况?!”
“你啊,还是好好呆着吧,自会有人去看尊主的。”
“你说云渡吗?他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北鸥擡头看着又一个呆头鹅,意味深长地笑了:“他怎麽舍得离开?”
*
“啊——!”
危辛双手撑在床上,还未喘息片刻,又是一阵疼痛,他继续打坐,凝神运气丶运气丶运气。。。。。。
一双手忽然贴在他後背,醇厚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他的体内。
赤血珠短暂地停止了异动。
危辛趁机重新运气,注入灵力,压制住赤血珠。
如此数日,危辛几乎没有合过眼,待到赤血珠安静下来後,才晕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旁边多了一个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指还贴在他的脑门上。
“!!!”
危辛一惊:“你怎麽在这?!”
“阿辛,你是又想始乱终弃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麽?我是问你怎麽会在这?!”
“你体内可还流动着我的真气呢,那会总没有失忆吧?”
“这我当然记得,我是说,你怎麽!会!在我的床上!”危辛捶着床问道。
“是你把我拽上来的哦,也是你亲自抱着我,亲口说的好凉好舒服。”
“。。。。。。”危辛看着他春风满面的样子,自然是不信的。可刚把手抡到他身上时,异样的熟悉感就眼前冒了出来,好像。。。。。。
好像真是他把人拽上来的!
“灵力也收了,是不是该说声谢谢?”
危辛嗫嚅半晌,郑重道:“谢谢。”
云渡嘴角微扬:“睡着的时候拿我当靠枕,醒来还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我,是不是还该对你的没礼貌说句对不起?”
危辛心虚地低下头:“。。。。。。对不起。”
“我这个人很大度,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
云渡手指下滑,捏住他的鼻子。
危辛张开嘴呼吸,眼前一暗,嘴唇被堵住,舌头灵活地钻了进来。
鼻子被松开,他赶紧换了口气。
云渡闷声一笑,退出来,抵着他的额头:“真厉害,都会换气了。”
危辛胸口微微起伏,视线在他水润的嘴唇上掠过,擡起眼,注视着那双乌黑的瞳仁,里面倒映着自己的脸庞,如此清晰,如此具体。。。。。。
他鬼迷心窍地,缓缓擡起下巴,在即将碰上那双唇时,耳朵一动,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结界消失了,肯定是尊主好了!”南凰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我们就在外面等他出来吧。”
“。。。。。。”
危辛趴到床边,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心虚又可怜无辜地说:“对不起。”
“。。。。。。”云渡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床沿,仰头看着他的眼睛,无奈一笑,弹了下他的脑门,“谁让你用这种表情的。。。。。。我都想把你拉入梦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