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当了几年天之骄子的楼望如何能接受?
墨之临可不管男主的伤春悲秋,後续都处理好,平淡无波的眼眸略过他,落到景源身上,浮现零星笑意,身体稳稳的落到地上,朝对方微微颔首,後者会意,收回钳制着楼望的手,脚步生风的回到他身旁,两人并肩离开。
只在留下一句“好自为之”飘荡在楼望耳边,羞耻感喷薄欲出。
不知道是谁率先喊了一声,“恭送国师”,场上立即响起了接二连三的恭送声。
墨之临却不甚满意,驻足转身,在衆人或激动或茫然的眼神中,看向身边人,语气慎重:“这是定南侯,正是那位两年前危难时刻力挽狂澜护住西南边陲,保百姓安稳至今的定南侯。”
“……”
一衆百姓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麽意思。
好在一群人里总有些机灵的,眼睛一转,扬声高呼:“恭送定南侯!”
其他人纷纷反应过来,附和行礼。
墨之临这才满意。
听着身後传来的一声声恭送,景源面具下的脸染上薄红,露在外边的耳垂更是红得几欲滴血,但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眸亮晶晶的望着墨之临,灿若星河。
被这灼热的眼神看得心里一动,墨之临伸手牵住对方。
两人没有立马回府,而是先去了一趟皇宫,将白冷珠所做之事和後果告知在宫中等候已久的承平帝和孟丞相等人。
对此,承平帝等人的反应非常一致。
“果然是妖女,竟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幸好有国师揭穿她的真面目,否则我大庆百姓岂不是都被她给蒙骗了……”
到时候会有多少良缘毁在她手里,又会有多少怨偶由她一手造就!
一想到那种後果,承平帝就气愤不已。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些受害的都是他大庆的百姓,都是他的子民,真正爱民如子的承平帝如何能不心里冒火。
再想到白冷珠还是镇北王妃,二皇子妃,怒意翻倍。
衆人纷纷对白冷珠一通口诛笔伐,才稍稍平复了心情。
“国师,老臣那孙儿……”
衆人闻声望去,看见梁太傅紧皱着眉头神色紧张时,这才想起梁太傅的孙子和傅家女的婚事可不就是白冷珠促成的吗?
瞬间成为御书房内的梁太傅此时心情复杂。
白冷珠破坏良缘,缔结孽缘的事是板上钉钉的了——国师没有必要糊弄他们,那他的孙子和傅家女岂不是也是孽缘?
难就难在,梁文轩和傅婉盈成亲已有一段时日,感情不错,傅婉盈和府中人都相处得很好,梁太傅对这个孙媳妇是满意的。
至少梁太傅现在是不忍心拆散孙儿和孙媳妇的……当然,梁文轩自己也不会愿意。
好在墨之临很快就否定了他的想法,“并非如此,白冷珠为了取信于衆人,第一次行动自然是尽心竭力的,故令孙与傅家女倒是真真正正的天作之合,是一对良配,梁太傅不必过虑。”
梁太傅心里陡然一松。
这就好,这就好。
孟丞相几人立即朝他拱手恭贺,梁太傅捋了捋胡子,笑呵呵的应下。
说完了正事,墨之临便要提出告辞,一擡眸却对上了衆人带着善意的八卦的眼神——主要是对景源的。
不用想都知道这些老头子在想什麽,无非是好奇他和定南侯的关系罢了。
“清熙,看来皇上和几位大人对你的真容很感兴趣,你觉得呢?”
墨之临把选择权交给自家道侣。
承平帝几人此时的表情不可谓不和善,脸上都堆出了褶子,想到他们这副表现的原因,景源不禁抽了抽嘴角,以前怎麽没发现陛下和几位大人这麽年轻的一面。
没有过多犹豫,他擡手解下脸上面具,熟悉的精致面容展露在衆人眼中。
……
出了皇宫,两人转道去了刑部大牢。
作者闲话: 楼望(麻木望天):完了,他们一联手,我还反败为胜的可能吗【绝望脸】
墨哥和源宝(摊手):对付你还用联手吗【疑惑脸】【眼神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