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看看是何冤屈。”姜风璂回头对嬴霍江三人道。
“好。”嬴霍江依旧简单应过。
说罢,四人便依着路去了。
到了地方,衙门人不算多,只外面稀稀疏疏站了几个人。
她们没去赶花朝节的热闹,兴许是看得腻了,又或许是想凑这边的热闹。
总归这生活中的是是非非有时更比美景更是惹人兴致。
或者,是同病相怜,但没有勇气的人。
衙门公堂上正中坐了一人,看脸色很是不耐烦。背后是那幅“海水朝日”图,其上便是“明镜高悬”的匾额。
“苏闲止。”
那人手中拿着诉状,口中敷衍地念叨了几遍,不时还看了看她。
堂下便是苏闲止。她目光紧紧盯在那封诉状上,皱着眉头。
“你且说说罢。”那人懒洋洋地一句道。
“大人,小女自知家境贫寒,因此日夜苦读,只为榜上有名,将来谋份差事供养一家便可,仅此而已。”说罢,苏闲止语气满满的不甘和无奈,又接道:
“我所求不多,可奈何仲孙家的公子”,顿了顿:
“他替了我的”。
“等等!”
还未等苏闲止说完,堂上那人便打断了她的话。
抬眼看了看堂外的人们,不知思索什么,而后接道:
“苏闲止,我且问你,无论你有什么委屈,可有证据?”他眯了眯眼睛,语气轻飘飘的,似是在质问。
“”。
苏闲止皱了皱眉头。
“没有。”顿了须臾,又接道:
“我虽没有证据,但他真的。”她抬头对上堂上人的目光,语气急切地解释道。
苍白无力。
随着板声一响,那人又说道:
“既无证据,诉状无效!”
“大人!仲孙赫维真的顶替了小女的功名!”见他起身便要走,苏闲止不甘道。
“退堂!”
冷漠直接一声。
一声令下,苏闲止自知和往常数次一般,便也不再做无畏地挣扎,就这么呆呆地愣在原地。
堂上那人走过她身旁,轻声一句:
“这便是事实,无论多少次,你也讨不到结果的。回去吧。”
说罢,便离开了。
围观的几个人不知有多少和苏闲止一般,看过这样的场景很多次,停留片刻,便稀稀疏疏地亦是离开了。
“唉,这世道啊,从来都是做官的和那些权贵们说了算啊。”
姜风璂四人身旁缓缓响起一白老人的无奈声音。只见她又道:
“仲孙家势力广,这衙门老爷怎做得了主,就算碰到清廉的,只怕是有心也无力啊。”说罢,她摇了摇头,转身便要走。
离去时,余光稍稍瞥了瞥姜风璂和嬴霍江。
姜风璂注意到了,但仅仅对视了一眼,不经意现了她右耳边有块儿淡淡的花型,不是很大,所以不易察觉。
只是自己也不知为何,就碰巧看到了,看着似是什么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