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件事柏乐跟邰玉树赌了半个月的气。
邰玉树好声好气地哄,解释了一通抽烟的坏处。
最後柏乐委屈屈地吐槽:“那你也不能打我——”
邰玉树愣了半天,随後笑得前仰後合。
这小孩儿真的是一点委屈都受不得。
原本抽烟就是彰显叛逆的行为,并没有瘾,但柏乐不能接受一点小事就被他哥揍,太霸权了。
所以邰玉树後面就不怎麽揍他了,顶多气急了戳一下他的脑袋。
柏乐忽然笑了起来,把阮兴吓了一跳。
“咋了你,疯了?”
柏乐边笑边咳,“没,想起以前的事儿,挺好玩的——”
阮兴点了点头,随後问他:“是邰玉树吧?”
“嗯?”柏乐转头看他,“什麽?”
“今天你这麽不对劲,是因为邰玉树吧?”
柏乐沉默了一会儿,把烟扔到地上,用脚尖蹍灭,随後又捡了起来扔到路边的公共垃圾桶里。
“回去吧,怪冷的,”柏乐转身往大厅走去,边走边说:“这烟也没什麽好抽的,呛得要死……”
一屋子人闹到凌晨一点钟。
还好今天宿舍楼不关门,否则又得在外面找地儿住了。
一衆人刚返校,玩兴正浓,于是想刷夜的去刷夜,该开房的去开房,最终只有蓝昭和柏乐两条单身狗相伴回宿舍。
一路上蓝昭都在骂骂咧咧,说这群没良心的,真就没一个正经的。
柏乐被吵得不行,但他借着酒劲却是一个劲儿地笑。
出租车司机被这两精分小夥吓得不行,不停地透过後视镜看他们。
一个疯癫癫,一个拼命笑,有病吧?
“你两,喝多了?”司机大叔实在没忍住问道。
“没有没有——”柏乐赶忙摆手。
司机哼笑一声,“闹归闹,可别吐我车上。”
“不能,叔,你放心,但凡我今天吐了,我就赔你三百块!现金!”蓝昭吼道。
随後又跟着午夜电台不停地“摇摆”,吵得要死。
两条“狗”回到宿舍,洗完澡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蓝昭早已入睡,呼噜打得震天响。
柏乐心里烦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在蓝昭发出一个“高耸入云霄”的呼噜声後,柏乐无语地坐了起来,他抓了把头发,随後把床上一个抱枕丢到蓝昭的身上。
可能是酒劲儿过酣,这一下并没有把蓝昭砸醒。
他嘟念了几句,翻了个身,一屁股把抱枕顶到了地上,又睡了过去。
五秒钟过後,超响的呼噜声又响了起来。
柏乐:……
彻底无语住。
左右睡不着,还头疼,柏乐翻身下床,套了一件大衣跑到外面去吹冷风。
夜晚的校园里早已没了灯光。
今天夜里有云,厚厚的云层遮星蔽月,擡头看天,什麽都看不见。
一如此时柏乐的心底一样孤寂。
柏乐穿着大衣,在空无一人的塑胶操场上一圈又一圈地荡着,活像个游魂。
走累了,就往旁边的看台台阶上一坐,直到晨曦初露,他才趴在自己膝盖上沉沉睡去。
天都亮了,你怎麽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