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再次转来——
这次是在嘈杂的医院里,江禾从地上爬起,怔怔地看着浑身是血的周之仪。
江禾伸手去握住女孩的手,却发现自己融入她的身体里时,面容里感到的震惊……
……
江禾看着每一幕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嘴唇微微颤抖,试图想开口说些什麽,却发现所有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此刻的江禾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迷茫。
“既然当初选择了这样一个决定,那就把这份初衷继续坚持下去。”
江慧芬手揽着江禾的肩膀,与她一同面对:“没关系的,小禾。”
“回去吧,他们在等你。”
“小禾,不要有任何顾虑,奶奶在你身後呢!”
“心跳逐渐稳定了!”医护激动的说。
……
两天後
刺眼的光度让周之仪微睁开一条缝,迎接她的不是刺眼的阳光,而是医院病房内柔和而昏黄的灯光。
“醒了!医生!”
声音逐渐远了,只听病房的门关上,那人跑出去了。
周之仪的视线还有些模糊,但逐渐地,周围一切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她撑着身子打算坐起来。
“别动!”
周之仪放眼望去。
门口是刚打开病房门的傅云行,他看着床上的人准备坐起来,立刻从另外一张穿上拿了个枕头垫在周之仪背後:“你有点轻微脑震荡,别乱动。”
“我怎麽了?”周之仪问。
傅云行倒没急着回答,从桌上倒了杯温云给他准备的菊花茶,又从旁边般了个椅子过来,将手里的杯子递给周之仪:“你的脖子差点被时呦那丫头徒手给拧断了!你怎麽可以单独行动!要是我来晚了,你就不会是躺在这里了!”
“……”
周之仪双手捧着茶,表情平静:“我不是在出发前提起给你发过信号了吗?”
“害,你就别提了,”傅云行摆手:“手机刚出局里就被撞坏了,等我修完手机才来得及看到你消息。”
怎麽会这麽巧?
周之仪眉毛微皱,脸色苍白如纸,失去了往日的红润与光泽。她捧起杯子小抿了一口,干裂无血色的嘴唇,才暂时得到缓解:“下次不会了。”
随即又问:“颜薇找到了吗?”
“嗯,你猜的不错,那个井根本不是普通的水井,而是个密道,我们找到她时,她已经缺水很多天了,都快要死了,还好及时发现,现在正在楼上重症监护室里,还没醒过来呢。”
周之仪听着,一小口一小口将菊花茶饮完,才慢慢放回桌上。
“时呦呢?”
“……”傅云行顾盼了一阵,随即起身:“你再睡会吧,我一会给伯父伯母报个喜。”
傅云行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朝门口走去。
“时呦见过杀害潘恒毅的凶手。”
傅云行脚步微愣,手上打电话的动作停止了,转身看着病床上的人,说:“今天不准提案情,明天你醒了,我会来和你说情况。”
“……”
他又想起什麽:“也不准微信发——喂,伯父……”
重症监护室里冷调的灯光下,颜薇静静躺在病床上,周围各种复杂的医疗设备和不断闪烁的指示灯。
面罩之下的呼吸已经算完全匀称下来了。世界外的嘈杂对她来说已经静止了,所有的喧嚣都被隔绝在那层薄薄的屏幕之外。
翌日清晨。
温云昨晚得知周之仪醒了,立刻就要简单收拾行李,跑去医院里将就一晚,还好被傅云行和周衍生同时劝住了。这不,温云一大清早就在家一顿捣鼓,拿着亲手做的人参乌鸡汤,提进医院里。
“来来来,之仪,再把这块肉吃了!”温云坐在病床旁,指着周之仪碗里那块剩下的乌鸡肉:“这次得好好补补!”
周之仪苦笑,重新勉强地端起那碗汤喝了起来。
“做个手术,人都瘦了一圈。”温云心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