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忙跑到客厅垃圾桶里四处翻找着。
“找到了!”刘美芳从垃圾桶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她从包里拿出手帕包住它,放进了包里,起身准备走。
“什麽呀?”周之仪说。
周之仪和傅云行就站在门口看着她刚刚做的一行为事。
傅云行没有准备和她说废话,双手插兜,径直朝刘美芳走来。
刘美芳被傅云行的举动吓得後退了几步。
“你……你们要干嘛!”刘美芳死死的抱住包。
傅云行没理会她的话,伸手推了一把刘美芳,因重心不稳,刘美芳一下子就被推倒在身後的椅子上。
傅云行从她的身後桌子下拉出一把椅子,从容自若的坐在了她面前。
往往傅云行不说话时总给人一种很生冷的感觉,眼神一暗,黑色的眼睛透露出的冷冽几乎要凝出实体。
面容一半隐藏在黑暗之中,嗨涩不清的神情,愈加强势的侵略感。
刘美芳的眼神闪烁着惊恐,汗水从额头滑落,唯独手却迟迟未松懈过。
“拿出来吧。”傅云行语气平淡着诉说。
“什……什麽东西?”。刘美芳一本正经的胡说着。
门口的周之仪忍不住了,站在那捂着嘴笑了起来。
刘美芳你就装吧。
“一个说不熟的人,怎麽会突然跑来他家呢?”周之仪走到刘美芳身旁,眼里闪着邪肆冰冷的嘲讽。
“走吧,”傅云行起身,从腰间掏出手铐,对刘美芳说:“我现在合理怀疑你与潘明利的案件有关,和我走一趟吧。”
刘美芳刚刚还时刻不松手的包,现在立马松开了,双手合十,恳求道:“不要抓我,我说!我全说!”
周之仪实在是快憋不住了,一直以为傅云行是个直率的人,没想到今天也能让她看到傅云行对嫌疑人使用激将法。
“说吧。”傅云行重新坐回椅子上。
刘美芳将放进包里的手帕拿了出来,拿出里面的被包着的验孕棒。
“你怀孕了?”周之仪拿过她手里的验孕棒,上面显示着两条红线杠。
“我是一个出生在农村家庭出来的,好不容易能上城里来工作,本来以为以後的日子会好些,但是来把把糊的男人都是每一个随时会对你动手动脚的人,没有办法,你没学历,丢了这工作没人会收你的。”
刘美芳依靠在椅子上,整个人已经彻底摆烂了。
“直到一次我遇到了一个男人,他和别人不一样,那是我来城里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尊重的感觉。”
“渐渐的我们有了感情,在一起後以为我们能过一个平凡家庭该有的生活,毕竟我们相差了十多岁,但是他并不是我看到的全面,是我错误的以为对他够了解了。”
“所以你找人合夥杀了他?”傅云行依旧是那副冷淡平静的语气。
“我没杀他!”刘美芳反驳着,随後很快便沉下来气,继续说道:“我发现他有很严重的赌瘾後,当时想着立马离开他。”
“但是那天我母亲突发白血病,医院那边通知费用是十万元,我一时拿不出来那麽多,当时想到能离开他的唯一方法就是这个了。”
她指着周之仪手里的验孕棒。
“所以你想拿孩子逼潘明利给你钱再和他分手?”周之仪有些生气。
怎麽可以拿孩子当借口,这真的是一个母亲能干出来的吗?
“我没有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