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仪突然跑向里屋厨房,傅云行也跟了上去。
“怎麽了?”傅云行问。
“我……似乎好像能想通为什麽脖子和指甲里有屑丝,却没有任何痕迹了……”周之仪盯着水槽上耷拉着一条干的毛巾,不可思议的说出自己的猜疑。
周之仪和傅云行两人一步一步跟着案发时凶手的脚步走着,一边走一边说出自己的分析。
“凶手先是从窗户进来,再来到我的卧室,却发现我不在,出来就碰到奶奶了,奶奶没有挣扎的痕迹,说明这个人的力气很大,而我回到家後他便藏了起来,直到从我背後偷袭,拿毛巾从背後勒住我,毛巾勒出来的痕迹和用麻绳勒出来的不一样……”
“所以这就是指甲和脖子为什麽会有屑丝的原因?但是脖子上的勒痕不可能这麽干干净净的吧?”傅云行提出自己的疑问。
周之仪学着傅云行第一次在这里朝她打响指的模样,也跟着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
“凶手的心理素质很强,比一般人要强很多!他杀完我後并没有立刻马上走!而是去了厨房。”说着还用手指着厨房刚刚盯着的水槽处。
“他先是去了厨房拿毛巾用热水打湿,再来帮我热敷,为的就是赶在尸体冷却时快速促进淤血吸收,使血印消下去。”
傅云行双手抱胸,不禁感叹道:“哇!这个凶手倒真是我见过心理素质不凡的,一般杀了人之後应该都会想着立马离开案发现场的,却没想到还有这一系列操作。”
“不过……”周之仪用食指背磨蹭着下巴,他还是有一点想不通,“我想不明白死亡报告上写的是死亡原因是煤气中毒,而且为什麽当时案发现场时门是打开的一小点缝隙呢?”
还没继续讨论的话题直接被周之仪的肚子给打断了。
傅云行眉心微动,嘴角噙着分明的笑意,温柔宠溺的对着眼前人说:“肚子好饿,咱们先去吃饭吧。”
周之仪快速答应:“好!”
当周之仪走进餐厅,看见的是一番古色古香的中式格调,即便知道他们家是西餐厅,还是会感叹于餐厅的宜人与精致。
“这家餐饮店什麽时候开的,我怎麽没见过?”周之仪切着盘里的牛排大口大口放进自己的嘴里咀嚼。
“几天前,是我一个朋友的联名餐厅。”傅云行解释道。
傅云行用刀叉小小的叉起一块肉放进嘴里,说出一个不经意的话:“你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呢?”
周之仪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後放下刀叉,对着傅云行摆了一个靠近点的动作。
傅云行顺势挨近了些,像是一个未知的声音低落在耳边诉说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死了。”周之仪说完後立马恢复原来的姿态继续切着自己盘里的牛排。
傅云行一下子惊呆了,目瞪口呆,怔在那里。
“你……不会……”
“你咖啡喝多了,咖啡因中毒了?瞎想什麽?我和周之仪曾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她应该是出交通事故了。”周之仪鄙视了他一眼。
周之仪突然有些没胃口,她擡起头看向旁边的玻璃,因为天色又有些灰暗了,玻璃中她看着傅云行正看着自己。
她直直的看向他递过来的目光。
他没说话,她也没说话。
那双眸子中映照出对她无尽的宠爱与温柔。他的目光里流淌着细腻的情感,仿佛将他的整个世界都投入在她眼中,告诉她,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傅云行可能也猜到了江禾的想法。
她或许也有那麽一瞬间想把身体占为己有,她希望自己能够自私一点。
“看到没,那是周之仪诶。”澄童说。
夏维也朝着她说的方向看过去。
两个人本来是在这片区域逛街的,不料正好碰上周之仪和傅云行吃完饭出来。
“她旁边的男人是谁?”澄童问,“不会又是她钓的男人吧……喂,维维!”还没说完夏维就像一条即将暴怒的母老虎,朝周之仪的方向走过去。
周之仪刚准备拉开车门,手腕就被夏维抓住了,傅云行反应也快,也立马抓住了夏维的手腕。
“松手。”傅云行警告她,手掌握住她的劲力又大了些。
夏维疼的啊啊直叫,手里抓住的手腕也没松开。
“我和她是同学!”夏维大声说道。
周之仪也是第一次见她,就叫傅云行松开她了。
随後转头问夏维:“同学,你有什麽事吗?”
夏维似乎愣了一下,随後反应过来,笑呵呵道:“周之仪,你忘记我了吗?我是六班的夏维啊!”
周之仪实在是对她没什麽印象,但是也不能就这麽露出破绽说自己不是周之仪吧。
“哦……夏……夏维啊,我当……当然记得你了。”周之仪磕磕巴巴的说。
夏维突然转头看着傅云行质问他:“你是谁?”
周之仪迅速挡在傅云行面前,随便扯了一个谎:“他……他是我远房家的表哥!”
傅云行被她扯出来的谎给逗笑了,站在周之仪的身後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周之仪用手掐着他的肉,转头给他眼神警告。
傅云行立马正经说:“对,我是她远房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