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想得茶饭不思。”夏节纪叹完气,瞧着她,“你不想我。”
青天大老爷!冤枉啊!秦纺一下差点没喘上气,“是因为爷爷要我吃很多,好像我吃了他就会很高兴,我就吃多了一丢丢。”
她拿手指比了比一丢丢,矜持又诚实地说:“没有不想你。”
夏节纪奖励似地在她唇上亲了又亲,“好乖。”
秦纺又避过脸,红了又红。
董耳耳是个天才,她这天提前了一个小时来喊,後果就是当秦纺以为他要走了时,其实还剩半小时。
然而两人都起床了,夏节纪说:“既然没事可做。”
秦纺以为他要跟她聊聊。
“接个吻吧。”他坐到床边。
“……”
聊天在最後五分钟,夏节纪问她,“来几天。”
秦纺只有两天的假,算上来回,今天就得走,她心脏还剧烈跳动着,抿了下唇说:“晚上的机票。”
现在是十二点五十五,包括去城里转车,她起码三点就得走,而夏节纪到了片场就注定活动在所有人的眼睛下,他呼出口气。
“快过年了。”她说:“你回来吗。”
夏节纪:“嗯。”
秦纺笑起来,“你怎麽不像我这样给你惊喜。”
“以後少跟董耳耳玩。”夏节纪说。
“怎麽了。”
“她是个纸上谈兵的榆木脑袋。”夏节纪说:“如果你早跟我说要来,我会花十个小时说服导演给我两天假。”
秦纺不知想到什麽,低头笑了笑,她听到外面走廊上的动静,说:“你得走了。”
“下午让车来送你,你别跑了。”夏节纪拿了她的手机输入司机的电话,并保存了联系人,说:“不是陌生来电,别给拒了。”
秦纺没拒绝,总归他的车下午也用不上。
一分钟後是下午一点,董耳耳准时敲响房门,“哥,现在真得走了,你们收好了吗。”
夏节纪拉开房门。
董耳耳歪着脖子往房里看,高度数的镜片都挡不住她眼里的火热,秦纺在他身後,预备出来拿包,手机在里面。
“呜~”董耳耳突然叫了一声。
夏节纪睨了她一眼,“鬼叫?”
董耳耳狗狗祟祟地不吭声,到他们要出门时才悄悄往秦纺脖子的方向看,“姐,我们走啦,嘿嘿。”
秦纺不明所以,还点了点头,笑着说:“拜拜。”
房子恢复安静,像她昨天下午独自等待那样,秦纺坐到沙发上,心头却始终萦绕着那股不明,她手一滑,手机转到了相机,屏幕上是她的脸。
秦纺向下看,眼睛猛得睁大。
原来是脖颈间有个红痕,就在领口上一点,嚣张又暧昧。
秦纺快速眨眼,拉着领口看了又看,缓慢把羽绒的拉链拉上,遮得紧紧。
一路到下午三点,司机的车和电话都准时到达,秦纺的东西不多,就一个包,也早早收拾好了,她接到电话就戴上帽子和口罩,关上客厅门,又关上院子的门。
车是他常用的车,秦纺突然有些犹豫,毕竟这车的车牌号有些常去接机的粉丝记得,狗仔也记得,不知道会不会被机场的人拍到。
然而马上从车上下来的人却来不及让她犹豫,她问:“你怎麽来了。”
“换道具,抽空来的。”夏节纪说。
时间并不宽裕,他拉开她脸上的口罩,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一触即离。
她仰着头看他,秦纺总是面皮薄,从不会在别人面前做出亲密的举动,这次实在是不舍大于羞涩,抱了抱他。
夏节纪把口罩拉回去,又把她的帽子往头上压了压,“走吧。”
“嗯。”秦纺拎着包上车,又放下车窗。
待车离开得远远,夏节纪才往片场赶。
一闪而过的,是远处山头上的闪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