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视频物料呢,就发几张图你敷衍谁呢。】
【演唱会记录你们到底发不发了?】
董耳耳已经习惯了粉丝们的日常鞭策,还有心情观察着秦纺的脸,“姐你有没有哪不舒服啊。”
“……没有。”秦纺已经发现了,她今晚一直在看她脸,问:“怎麽了,一直看我。”
董耳耳连忙摇头,鬼知道她刚才是怎麽在夏节纪身边待下去的,跟旁边站着个男鬼似的,被吩咐去拉秦纺走的时候她松了好大一口气,想起明姐说的话,她现在不由得说:“真糟心啊,长得漂亮真危险。”
秦纺没吭声。
“姐你有因为漂亮受到什麽骚扰吗。”
秦纺回忆了一下,上学时期大部分人都很纯洁,无非就是些情书告白什麽的,不算骚扰,後来工作了经常待在研究院里也不出门,她摇头,“没有。”
董耳耳惊讶,脱口而出,“怎麽会,连哥都……”
秦纺侧过头去,问:“哥怎麽了?”
“哥长得好啊。”董耳耳坐到地毯上,细数下来,“还是在娱乐圈,虽然到处都是长得好的人,但我们纪哥那身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就够人追求了。”
“……正常。”秦纺垂着眼说。
“什麽正常啊,正经追他的人没几个,她们不敢追。”董耳耳悄悄凑过去,“大部分都是想跟他上床的。”
秦纺往後一缩,眼神复杂地看她。
“欸呀呀你听我说嘛。”董耳耳难得找个能聊八卦的人,恨不得倾囊告知,“你不知道,有些人在外面人模狗样的,私下里给哥塞房卡。”
“……”
“我靠我第一次知道还有这操作,想我以前是多麽纯洁无暇的小白花,到纪哥身边段位上升了好几层,这还不关键,关键是哥身上那种气质就特吸那种你知道吧,我都不想说,有次去那个窑子窝哦不是……”
临近十一点,房里多了两个空水瓶,还有垃圾桶里的一堆瓜子壳和干果壳,董耳耳接到个电话还意犹未尽,“姐我下次再跟你说啊,我要回去做功课了。”
秦纺听得脑瓜子嗡嗡的,她把她送到门口,眼神瞟向某扇门,想了想还是去楼下接了杯热水上来。
然而就在要敲门的时候,她的手突然顿住,脑子里某些记忆挥之不去,八卦害人呐。
“咚咚。”
敲了两次。
夏节纪开了门,临睡了他只穿了件松垮的针织衫,下身则是件米白的宽松裤子,头发像是刚洗过,没干透还乱着。
他靠着墙,白日里那个套上戏服壳子的坚韧青年,现在变得慵懒而随意。
——风尘气质,出淤泥不染,挂牌……
一个,哦不,三个四个五个词在脑子里蹦来蹦去,董耳耳的3D环绕音嗡嗡直响,秦纺低着头把杯子送上去,小声说:“你吃药了吗。”
夏节纪:“……”
头顶半天没吭声,秦纺就知道,她从兜里掏出一板药送上,眼神四处乱飘,“吃吧。”
“大半夜来敲门就为了送药?”夏节纪眸中戏谑,她对他的健康好像有种莫名的执着,他接到手上,拿得不太仔细,指尖擦过她手背。
秦纺却跟怎麽了似的迅速抽回手,宛如雷劈。
夏节纪还保持着拿药的姿势,“我手上长刺了?”
“我长了。”秦纺脱口而出,又嫌不够似的补了一句,“怕伤到您。”
“……”夏节纪嘴角的笑还没扯出来。
秦纺先跑路,只留下一句,“赶快吃吧,别再偷偷丢了。”
两人房间离得近,跑路十秒都用不上。
莫名其妙。
夏节纪一手端着杯子,另只手拿着板药,看了好一会她的房门,才嗤了声回去。
屋子里仍是他洗漱完的模样,窗边的小沙发上叠着他明天要穿的衣服,桌前的椅背上挂着他今天穿的那件羽绒服,夏节纪坐到床侧,喝了口杯中的水,还是四十三度,入口不觉得烫的程度。
白色药片就放在床头柜上,夏节纪坐了好一会,一直到杯中的水凉透,从里面掰了一颗出来含了。
药片没有糖衣,入口就苦涩异常,他却面不改色,哪有一丝怕苦的痕迹,可见先前的话都是托辞。
杯中的水静止了约莫半个小时,才被他拿起喝了一口,冲散口中的苦味。
而後,房中的灯暗下,只留了一盏夜灯。
剧组的开工收工有时间定律,一般前一天收得晚,第二天就会开得晚。
同理,昨天在八点之前甚至更早就收了,今早凌晨四点秦纺就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可怜她昨晚做了一宿的噩梦,导致她在化妆间一看到噩梦本身就脸红。
化妆间里还有许焕,他神清气爽,一副睡饱了的模样,还说:“要是每天都这个作息就好了。”
男助理在一旁昏昏欲睡。
今天他们要拍一场重头戏,日出前青年被富商蛊惑,决定他人身转折的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