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主角和红裙子告别之後,似乎估量了下时间,然後去敲敲剥皮鬼的门。
【“我在我的房间里头,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个人,他可能是又出去了。”
我对奶奶说:“这样子也奇怪了,我们没什麽理由为了他提心吊胆!”
“而且,这样子搞得我们地下室好像是凶宅一样,随时怕着那个人再回来。”我忍不住抱怨了下。
但是我来这里找奶奶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抱怨,所以我继续说道:“虽然我没什麽事,但唯一的问题就是,我比较担心我的舍友。”
“我不在的时候,能不能帮我看着一点?”我拜托道,重新复述了一遍,“就算不行也没什麽。”
但是奶奶也很轻松地答应我了。】
可惜屏幕上头,皮肤都要掉下来的老人样子,看着并不轻松。
只从语气来看,如果忽略这是故事的最後一天,看上去就像是邻居间随意的攀谈。
有人实在受不了了,吐槽道:[她答应什麽啊,开始都以为是她杀的。]
[後来不是说,是房间里头的碎尸杀的吗?]
[不管是谁杀的,不还是没有帮上忙,到最後,安心还是死了。]
[也不一定吗!毕竟这是二周目,也许到最後!大家真的能齐心协力活下来呢!]有人乐呵呵地说。
[压根就是没帮吧。]还有弹幕用一种相当冷静的口吻说道:[前头红裙子不是知道替死鬼在找东西吗?那她们也一定知道这是安心的身体,所以她们肯定会杀了安心,来帮助替死鬼。
她们亲手杀,和床底的碎尸杀,其实压根没什麽区别。
反正都是让安心死。
这麽一想想,安心真惨啊。
她老是觉得自己活在否认和压力中,周边的一切都越来越差。
而事实上,她不止精神,就连身体都被别人侵占,成了死者的容器。]
这句话一下子让大家想起来,不管替死鬼表现的怎麽样,都是她导致了安心的惶恐,和最後的结局。
跟奶奶说完,替死鬼终于往上走,准备离开这个地下室。
大家都知道,往上走,到最後就会开始切换成安心的视角。
那个时候,安心会迎来死亡。
走着走着,替死鬼突然开始回忆过去。
这种情况下,回忆过去,似乎并不是什麽让人心安的信号。
【其实我跟室友的关系,是一个意外。
因为这种小房间,很难合租。】
[毕竟别人的身体嘛,硬住进来估计很不舒服吧。]
刚刚针对替死鬼的言论一出,大家都猛地意识到了,替死鬼身为鬼的可恶。
于是她让人帮忙照顾安心的行为也被附加上了其它的意义,有人开始阴阳怪气。
替死鬼继续回忆着:【她其实开始,跟我一样,也是因为穷才来地下室居住。
她是个很温柔的女孩。】
替死鬼的回忆,这种情况下,充满了既得利益者的虚僞。
虽然这一周目,替死鬼才是主角,但是弹幕上不满她的言论也越来越多。
不如说是,因为替死鬼是鬼,思维也和正常人格格不入,所以大家也没正儿八经在替死鬼身上代入过。
[她到底怎麽好意思这麽说啊。]
[如果不是她在安心的身体里头,安心也不会每天都惶惶不安。
我们当时也不会做出那些选项。]
[而且,安心说着自己变得越来越差,反过来,替死鬼却变得越来越好,这怎麽不算是一种权力的让渡呢?]
[身体,运气,替死鬼夺走了安心的一切,现在,她却这麽说话。]
对替死鬼没什麽感情,想到安心的死,不满也是理所当然。
替死鬼是被同为鬼的生物欢迎帮助的,安心则从头到尾受到的都是敌意和死亡的威胁。不管怎麽看,安心都是更加可怜的这一个。
悲伤土豆条冷不丁地说,[对替死鬼的恶意是不是有点大?但是替死鬼其实没做什麽错事吧?她甚至还让别人帮忙照顾自己的室友。]
她的话被快速地反驳:[如果把人照顾死也算照顾的话,那她们确实好好照顾安心了呢。]
[我倒是觉得,红裙子真的帮忙照顾了。]
打下这句话的时候,连悲伤土豆条自己都觉得荒诞,但她确确实实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她想到了一开始,哈哈哈哈说一周目和二周目是交替着来的,但是当时,悲伤土豆条却认为二周目在一周目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