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
“今天立春,大S死了。”
月初在日记写下这句话後,就再写不出关于这件事的任何。
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怎麽可能。
第二反应是:假死?
我不是她的粉丝,她大热的作品也没怎麽看过。但她是为数不多在我小时候就知道的艺人,我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很漂亮,很爱惜自己头发。
我不知道该怎麽形容那种感受。
因为这件事,二月在备忘录的关键词是:世事无常。
一直到月底听到陶喆唱《蝴蝶》:每次一见到你,就像一只蝴蝶飞过废墟,我又能活下去。
我想,春天不该这麽消极。
于是[世事无常]就变成了[蝴蝶飞过废墟]。
我总不喜欢形容蝴蝶飞过沧海。
沧海太大了,也太远了。
蝴蝶又那麽小,那麽单薄。
飞过废墟就好。
飞过废墟跨越新生,完成另一层意义上的蜕茧成蝶。
只是这个念头不到24小时被彻底击垮。
网上铺天盖地全是方大同的消息。
避无可避。
哪个都平台都是。
明明去年我还在问朋友有没有他演唱会的消息,明明才发专辑没多久,明明感觉上次见他还好好的。
如果说大S像一片叶子落到地上,那方大同给我感觉就是被一股力量裹挟重重砸到地面。然後接二连三的,树上会掉落更多叶子,随着时间而消散。
活着的人在遗忘中被铭记,
死去的人在铭记中被遗忘。
那天看到一个博主说:我们喜欢杨千嬅无人可挡丶世界将我包围誓死都一起的侠女式玉石俱焚,不光代表外向突围的爆裂,也是面对情伤时敢于自毁的爆裂。如果这是解法其一,那麽当然也应允许卫兰式哭够再算丶表演潇洒杂技的儿女情长和自我损耗。
博主写了很长一篇,我来来回回看了三遍,保存下来转发到动态。
并不是每只蝴蝶都能飞过废墟。
你也要允许一些飞得太累太久的蝴蝶停下来休息,是不是?
二月有一半的时间在生病。
咳嗽,腹泻,流鼻涕,索性没发烧。
反复打针吃药,期间整个人被病气萦绕包裹,绞着丶黏着。生活一片狼藉,大脑充斥着大片空白。
中旬预感身体在慢慢转好,精神却依旧在枯萎。
日子没有目的地推进,人被推着往前,失去知觉,连日记也不想写了。
然後无可厚非的,又开始想写作的事。
我又开始怀疑我真的能写出自己的东西来吗?
质疑的同时又察觉,我好像真的没办法把写东西当成工作来做,那太窒息了。
闻冬的出版番外在这个月写完了。
交稿後几天的夜里,莫名心慌,突然打开文档翻看。怕番外写得不好,怕大家不喜欢。
但也没担心太久,因为开始写盛夏了。
这个故事现在要我说点什麽还为时尚早,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它最後会发展成什麽样子。我只往那儿立了根主心骨,剩下的要看他们怎麽书写自己的青春。
我想我的情绪有很大一部分是被写东西治好的。也不能说治好,只是相对而言稳定了很多。
盛夏让我恍惚回到了去年写辣糖的时候,三千字的内容要全神贯注写上五六个小时,一个字一个字地去磨。不过也没什麽不好,我享受这种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