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叹一声,“要想治好手臂,他只能出国。”
“可是如今的青学,”幸村沉吟,“手冢不敢走。”
“至少关东大赛之前,他不会走,”仁王轻哼一声,“他这个人,其实就跟某人一样犟呢。”
说这话的时候,仁王还不忘看真田一眼。
真田被看得莫名其妙,“你说赤也,看我干什麽?”
仁王被这话噎住了,索性别过脸去亲小家夥的脑袋,不去看这个不知道自己是犟种的犟种。
“悠一不要害怕,”幸村柔声安抚着小家夥,“是不是因为那些黑黑聚集得太多,让你觉得压抑?”
“嗯,”悠一点头,“不敢多看,看一眼就觉得心里难受。”
“是密集恐惧症吧?”
柳说着,就拿着手机在那操作了十几秒,然後把一张密密麻麻的脑袋图给悠一看。
“这样会害怕吗?”
幸村三人看到那张挤满了切原赤也脑袋的图,纷纷沉默起来。
悠一哇哦一声,小嗓音里全是雀跃,“不怕哦,这是papa!”
仁王噗哩一声,“我姐姐看到火龙果的籽都觉得不爽,但是她看到密密麻麻的钻石时,就一脸喜欢。”
“……我祖父,”真田艰难张口,“喜欢密密麻麻的黄巾。”
幸村的家里人倒是没有这方面的小烦恼。
“看来不管是什麽,只要跟赤也有关,悠一都不会害怕呢。”
悠一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整个小身子往仁王脖颈处靠去,“黑黑不好看。”
“没关系,”仁王的手还罩着他呢,“不好看我们就不看。”
真田垂下眼,很是担心手冢的状态。
“可以的话,”幸村拍了拍他的肩膀,“给手冢打个电话,劝他出国治疗吧。”
“啊,我会的。”
真田点头。
等晨训结束後,真田便找机会给手冢打去电话。
手冢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即便真田打来电话,硬邦邦地劝着他出国治疗手臂。
他也知道真田是在关心自己,而不是想着他离开後,青学的战斗力会更弱之类的。
说句难听的话,青学目前根本不是立海大的对手。
这一点手冢非常清楚。
两个人其实认识很久了,因为他们的祖父曾经是同事,而且关系很不错,虽然时常斗嘴,可这就是他们之前的兄弟情。
後来真田的祖父被调任到神奈川,两人也经常联系。
退休後更是时不时就聚在一起下棋。
真田和手冢小时候就认识对方。
只是两个都不善言辞,在祖父面前更是话少。
真田小时候其实是个害羞腼腆的孩子。
手冢从小的性子也稳重清冷,并不是那种会主动招呼小夥伴玩耍的人。
所以他们认识,但并不熟悉,直到他们都接触了网球後,才慢慢能多说几句话。
和手冢不同的幸村,是个非常温柔也很会聊天的人,所以他认识真田後,发现对方很害羞腼腆,幸村便主动跟他说话,聊天。
慢慢地他们就成了非常好的朋友。
挂掉电话後,手冢换好衣服准备去上课,结果一打开更衣室的门,就看到站在外面,穿着青学制服的不二周助和乾贞治。
他们本来是等手冢换好衣服一起去上课的。
却不小心听到了手冢和真田的对话。
即便没有听到真田的声音,但从手冢的回答中,他们也猜到了真田说了什麽。
“有事?”
手冢问。
乾贞治抿了抿唇,“手冢,不,部长,请你出国治疗吧。”
不二周助睁开眼,一直笑眯眯的他有着一双大海般湛蓝的眼睛,他不笑的时候,多了几分凌厉。
“部长,请你出国治疗。”
手冢沉默了几秒,“我会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