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欧政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因为乔未在名义上也算是他的外甥女,他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多少有些不齿。
包厢里的气氛尴尬极了,乔俏来不及消化掉这个晴天霹雳,程惟邦扶着乔俏让她不至于倒下去。
乔未面上梨花带雨,她说:“欧政,你说我如果期末不挂科就和我好,我这学期没有挂科,你说你不喜欢染发的女孩子,我把头发给染回来了,你要我做到的事我都做到了,可你却跑了,要不是我今天发微信问了我姐知道你们在谭家菜,你是不是还会一直躲着我?”
欧政只能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乔未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担心什麽,因为我姐的关系,可是你只和我姐有血缘关系,和我又没有,我算你哪门子的外甥女?”
欧政欲言又止,似有其他苦衷,可是乔未不依不饶,说:“欧政我他妈就是太下贱才喜欢上你这种敢吃不敢认的人。”
说完她跑了出去,欧政跟在後面追了出去。
乔俏不知道是怎样被程惟邦架着回的家。
她一阵头晕耳鸣蹿上来,程惟邦赶紧从她的包里找到真知棒剥开让她含在嘴里。
因为糖份刺激,乔俏稍稍缓了过来。
她坐在床上对程惟邦说:“邦哥,我心脏病犯了,我的亲舅舅和我的亲妹妹居然搞一块去了。”
“年初我还在吃阿舟哥侄女乱|伦的瓜,如今这瓜到落到了我自己的头上。”
她拿开真知棒,一手比一下说:“一个我舅舅,一个我妹妹,我还怎麽活呀!”
程惟邦绞了热毛巾为她擦脸,希望她能冷静下来,程惟邦说:“葡萄,你冷静点。他俩都是成年人,没有血缘关系,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他们两个成年人,你让他们俩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
“理是这个理。”乔俏摊在沙发上:“邦哥,你说他俩以後万一好一块了,生出来的孩子是管我叫姨妈,还是跟我平辈叫我表姐?”
“天啊!”乔俏开始自责起来:“我干嘛去年拜托我小舅照顾我妹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疯掉了!”
程惟邦将快要碎掉的人搂在怀里,安抚道:“老婆,你没有错,他俩都是未婚男女,能擦出火花也符合常理,你别把锅往自己身上揽。”程惟邦觉得,这世上能成夫妻的,多多少少都有些共性在身上,别看乔俏平时嘻嘻哈哈的,关键的时候,她的责任感一点都不比他少。
“不是。”乔俏皱眉说:“一个是我舅舅,一个是我妹妹,而且是我和他们还有血缘关系,这样搞得我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她接着感叹:“千错万错都怪我那个浪的要死的爹,要当初不和老白莲偷偷摸摸搞出私生女来如今我要承受这些破事儿!”
她想着想着现在就恨不得拿刀去找他爹清算。
新的工作日如期而至。
君驰律所里今天要过来一位顾问。
同事八卦说这位顾问是哥大的法硕,有投行经历,来头很是不小,和乔俏的师傅顾嫣嫣还沾亲带故,这回这位顾问能纡尊降贵的来他们君驰,要多亏了合夥人顾嫣嫣从中说和。
顾问如期而至,Boss把大家召集到会议室里开会并介绍君驰新的顾问给大家认识。
早会结束後,顾嫣嫣合上笔记本电脑,正好在茶水间门口遇到了端着茶杯的那位顾问。
“hi,葡萄,好久不见。”
“hi,大……顾非白,好久不见。”
两人碰头,简单的打了一个招呼。
乔俏哪里会想到,君驰今日来的这位大名鼎鼎的经济顾问正好是她的前男友顾非白。
乔俏是在大二的那年和顾非白谈的恋爱,是典型的女追男,大学的一场辩论赛上,小学妹乔俏一眼就看中了穿着西装在台上将对方辩友逼得退无可退的顾非白。
她追顾非白的时候热情似火,问他要微信,在球场上给他当啦啦队,大冬天的在他宿舍门口给他送冰糖葫芦和奶茶,最後,顾非白难逃攻势被乔俏拿下。
顾非白对乔俏很好,有多好乔俏不想细说,她只记得他很好很好,真的很好,好到他为了不肯连累她只舍得给她两年的恋爱时光。
顾非白本来不姓顾,四岁那年他父母离婚他才改从母姓,他父母离婚的理由很简单,父亲看重了更有权势的岳父,遂提出与他母亲离婚,离婚官司一直打了两年,後来父母正式离婚,母亲带走了他,并且将他改姓了顾。
乔俏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好像单亲家庭的孩子总有一种特异功能,能在人群中精准的筛选出谁也是单亲家庭出来的孩子,就那样,她在人群中挑中的顾飞白。
她青春里最肆意的时光是和顾飞白在一起。他叫她葡萄,她喊他大白。
可惜好景不长,两年之後,顾非白的父亲犯事,继母与同父异母的弟弟避祸海外,而他这个被自幼被父亲抛弃的长子却不得不站出来为倒台的家庭入狱的父亲承担後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