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简歌和姜芷音纳闷儿,杨特助拎着公文包紧跟过来。
这声‘老板’让她们两人双双愣在当场。
姜芷音愣愣地伸着手指,指向对面的他,“……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那句,你就是新老板?
顾寻握住她的手指,笑得顽劣又得意。
“看来我给老婆的惊喜大获成功。”
什麽惊喜,明明是惊吓好吗!!姜芷音猛地抽回手指。
简歌回过神,确认地问。“顾少,没开玩笑吧?”
“简小姐,这是倾音唱片公司的各项手续,请查看。”
杨特助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相关原件,上面还附带着姜芷音签定的合同。
真的不能再真,货真价实的新老板就坐在对面。
简歌看过去,那张雅致含蓄的面容之下,却是深不见底的城府。
犹如狡诈的狐狸一步步温柔引诱,让呆呆的小羊掉进他早已设下的连环圈套。
她曾动用人脉去查新东家的老板是谁,却一无所知。
可见顾寻事前故意封锁了信息,派特助来谈,自己隐于背後操控。
简歌洞悉这一切却为时已晚,合同三年比离婚还要麻烦。
唉~这他妈的龌龊商人!
顾寻瞥了一眼,看她的经纪人受挫的神情,笑意加深。
他知道简歌的动机,也预判了她的下一步。
姜芷音陷入舆论泥沼,他是浮木,当约定婚姻期满後自己便是弃子。
顾寻从来都不是简单被利用的对象,掌控权始终握在手里,才能配得上骨子里的本性,占有欲。
那深邃的眼眸看向他的小羊乖乖。
那只被他擅自定义的乖乖羊,却有着自己的小脾气。
姜芷音率先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家的她本想去心爱的亭子,一想到离他家太近,跑上二楼窝在沙发里开始声讨他。
骗子骗子!
什麽好人?引领自由的使者?一起品尝过同一种幸福的两个人,呸呸呸!全都是骗人的。
原来他和胖老头,陈佩佩是一国的,该死的奸商,黑心的资本!
前公司给她留下的阴影不是一般的大,同事间背後蛐蛐人,说风凉话,暗中使绊子。
老板更是无法跨越的阶级,剥削你口袋里的钱,没有利用价值就甩掉,冷漠无情根本没有感情可言。
得知顾寻就是新老板後,对他的好感荡然无存。
她还傻不拉几跟他猜想新老板怎样怎样的,自己真不是一般的傻,他一定在心里笑爆了。
气,好气!当她是傻瓜!
姜芷音深切体会到简歌说的对。
远离顾家人,远离顾寻才是上上策。嗯,就这麽决定了!
晚饭十分,顾寻看向她的位置空空的。
“芷丫头怎麽没下来?”春叔倒着小盅白酒招待顾寻,问。
秋婶将最後一道菜拿过来,“我叫了两三遍芷丫头就是不下来,也不知又怎麽了,连最爱的虾球也不吃。”
春叔:“给芷丫头留着,没准半夜饿就吃了。”
秋婶将炒虾球扒拉大半到碗里,放到一边。“别看芷丫头平时好说话的很,一旦倔劲儿上来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春叔护短,“小姑娘嘛没脾气怎麽行,会被坏人欺负的。”
秋婶赞同地附和,“也是。”
顾寻很自知,他就是春叔口中说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