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敛:“……”
什么玩意儿。
沈津一大早吃野菌子了?
他索性把人拽到了楼下,随后懒洋洋的往沙发里一靠,两只脚在桌子上叠起,不咸不淡的语调:“什么曹贼,姜郁和景樾已经退婚了。”
沈津嗤之以鼻:“你代表不了段家。”
贺敛掀眼,一股浓郁的杀冷嗖的传递过去。
沈津:“……就算你能又怎么样,姜郁终究是宋家人,你这行为放在古代就叫强抢民女,现代叫人贩子,你贺敛得挨枪子儿!”
贺敛没说话,抽出绑在腿间的枪。
沈津:“……是,是宋家人有错在先,你这样做也是为了救姜郁,但你不应该在宋家老宅里大闹一通,你知不知道***有多生气!”
贺敛把枪对准了他。
沈津:“……但话说回来,老爷子的确不了解具体情况,这事是你路见不平拔刀相救,但总而言之你得给宋家人一个交代对不对?”
贺敛修长的食指放在扳机上。
“……”
沈津指着自己脑门:“来!开!你开枪毙了我!”
贺敛啧嘴,将枪随手扔在桌子上。
沈津又想说什么,却被贺敛踹了一脚,见他看向楼梯,也跟着回头。
姜郁正站在那里。
贺敛:“阿郁,饿了?”
姜郁没说话,迈着小步从楼梯上走下来,乖顺的坐在贺敛的旁边。
贺敛眼中一喜,嘴角扬的高高的,顺势把人又往身旁搂了搂,对沈津炫耀道:“你看,姜郁多粘我,这就是事实。”
姜郁低头不语。
她就是下来听听宋家那边的事。
沈津被这个混不吝活生生气笑了,一个傻子,当然是谁对她好她就……
妈的。
沈津这回也不知道说什么了,看姜郁那瘦瘦小小的样子,也信了贺敛口中的长期虐待,想了想,又说:“昨天晚上,宋……”
“咳!”
贺敛突然剧烈的咳嗽了一声,把旁边的姜郁都吓了一跳。
沈津:“你嗓子里卡鸡毛了?”
贺敛横了他一眼,他家小傻子可听不得这些,扬声叫来叶寻和李蒙,把姜郁往前轻轻一推:“你俩,带她出去玩。”
沈津翻了个白眼,这些个杀人如麻的糙汉子还能干这活?
用大炮轰蚊子。
然后就见叶寻和李蒙双双呲着大牙,把半死不活的姜郁带出去了。
沈津彻底无语,把西装外套脱下,往旁边一摔。
“宋家人这两天把电话都快打爆了,***那么大岁数,气的天天量血压,你老子也是,不敢骂你就跑过来骂我,还有你那个表姐,为了点遗产来公司蹲点,我他妈招谁惹谁了?”
“鼎盛集团好歹是咱俩的,我这个副总每天忙的焦头烂额,你倒好,往这壁堡大营一住,和姜郁两人浓情蜜意的,真是昏君一样的生活啊。”
贺敛打了个哈欠,左耳听右耳冒的。
沈津:“行,我上辈子恶贯满盈,这辈子和你做朋友。”
人怎么能和畜生同行呢?
他一把摘下透视,烦躁的捏着山根。
贺敛见状,总算是说了句人话:“辛苦你了。”
沈津:“没事,我该死。”
贺敛失笑,手指在姜郁的原位置点了点:“宋家把这事传出去了?”
“还没,否则谢希苒知道你身边多了个女人,早就来闹了。”
“估计宋家也是怕你再做什么,国安部下罚后,也没敢把这事上诉。”沈津往后靠了靠,理着衬衫袖子,“不过你说宋家杀人未遂,这事可没有证据。”
贺敛深了眸色:“一组那么多双眼睛呢。”
“可那都是你的人,没有录像,宋家那些佣人还说你私闯民宅,随便动枪呢?”
沈津往外望了一下:“何况姜郁是个疯子,就算她能条理清晰的把当晚的事讲述出来,这话也做不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