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陷入晏世清可能会在赏花宴上被尚不知名讳、没有具体样貌的女子勾走的焦虑之中。
隆和帝见他频频走神,合上折子丢到案上:“什么呆?”
安王愁容满面:“父皇,听说你要在赏花宴上逼婚?”
……逼婚?
隆和帝皱眉:“谁说的?”
安王抱着书,眼巴巴的看着隆和帝:“父皇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吧?”
隆和帝见他似乎很抵触,放缓了语气:“朕只是说让你们借着赏花宴的机会相看一二,若是没有心仪的,自然不会强行拉郎配。”
“那就好,儿臣不想娶不喜欢的女子,两看相厌,日子难过哦!”
安王明面上松了口气,心里担忧更甚。
晏世清那么好!想嫁他的姑娘一大把!
万一人家姑娘又争又抢,可如何是好?
愁啊!
隆和帝考教安王一番后,便让他走了。
御书房里恢复安静,隆和帝批了一会折子后,忽的对福康公公说:“你觉得安王如何?”
福康公公回答的很小心:“老奴觉得殿下心若赤子,直来直去。”
隆和帝点头:“你看的对,也不对,他是懂得藏拙的。”
每次他出题考安王。
安王的回答粗糙直白,但稍作思考,便会现他的回答其实是书中答案的变通之言。
看似看书没看进去,其实早就融会贯通了。
福康公公揣摩着皇帝的意思,笑了笑:“懂得藏拙总好过半桶水就晃荡的天下皆知。”
隆和帝:“是啊,半桶水总是晃荡的。”
以前太子学会了点什么,便有人在他面前说太子如何如何聪慧,一点就通。
实际考教下来,不甚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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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青进京后,没有停留直接进宫面圣。
安王抱着书,心想这还让他旁听啊?
他瞄了眼隆和帝,既然没开口让他出去,他就勉强、被迫听一耳朵了嗷。
鸦青一路赶来,风尘仆仆。
面部凌厉的线条、如鹰般锐利的眼睛,身上隐隐透着肃杀之气。
安王收回视线,不太好惹的样子。
鸦荻被带来,看见鸦青的瞬间,他便挣扎着想要退出去。
“鸦荻。”
鸦青粗犷的声音似一根钉子似的,将鸦荻钉在原地。
鸦荻神色闪过一丝狼狈,偏过头去不看鸦青。
大殿里没有其他人。
隆和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