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封信也是经过层层筛查才到的对方手上,不同其她处,军营的信件机密很高,寄信就要做好被很多人检查看过的准备,所以聊的都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母帝,我们和胡国会打起来吗?”
皇帝沉思:“近两年胡国屡屡掠杀我国百姓,和闻将军她们数次交战,最近胡国的态度强硬了许多,估计就在年底或明年了。”
具体的作战时间,还要看朝堂上商议的结果,等前期人马定下来,还要调派粮草,总之,一时半刻是不能反击回去了,只能小方面追击。
棠溪琅皱起眉,有些担忧,谨行一定也会参与作战,还有战争起最受影响的百姓们。
“别担心,我们昭国兵强马壮,胡国不是对手。”皇帝安慰了她两句。
棠溪琅回府了,决定想一想有什麽自己能帮上忙的。
想到谨行信里提起的许无瑕,让春祺派人给他送了帖子,请他一起待一会儿散散心。
“谨行不在京城,托我们关照些她的夫郎,不需要你多记着他,只三五不时的喊他们一起聚聚,偶尔去宴上遇到了说说话。”
姜春祺点头:“好,无瑕天真善良一派纯然,臣侍和他也算能聊得来。”
“那就好,虽说答应照顾他,但不是要牺牲你去迁就。”
“嗯,殿下,臣侍明白的。”
接下来的半年,时间仿佛过的很快,棠溪琅开始越来越多的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回忆前世听过丶见过丶玩过丶学过的各种对战争有利的东西,最近她在看过前线士兵使用的弓弩。
她不是专业的,没办法造出红衣大炮,但也在想办法让现在简单的木弩和床弩威力更大一些。
“殿下,您先喝口水吧,您一上午都没有用水了。”
姜春祺趁棠溪琅放下笔的间隙,担忧的把温热的茶水就到她唇边:“殿下,请张嘴。”
棠溪琅被喂了水,才觉察出自己已经很渴了:“好,本王歇会儿,春祺再倒一杯来。”
姜春祺欣喜:“是,殿下。”
他看不懂殿下写的画的是什麽,但心疼殿下这样废寝忘食,只知道和打仗有关系,他心中有些不可告人的担忧,殿下……是打算亲自前往战场吗?
棠溪琅胳膊都麻了,拧了拧,下一刻姜春祺就覆上来帮她按揉,从手臂到肩膀到脖颈和头,舒服的棠溪琅闭眼喟叹。
“下午我要去一趟兵部,还不知道什麽时候回来,晚膳不必备我的份,若是累了就早点休息。”
她拉着姜春祺的两只胳膊,让他停下来,将人一拉靠在自己肩上:“最近也辛苦你跟着我受累了,都瘦了。”
姜春祺以这样半躬着腰的姿势,整个人挂在棠溪琅身上,哪怕成亲一年半了,还是会羞赧:“臣侍不辛苦,只是心疼您。”
棠溪琅侧头,吻了吻他的侧脸:“都心疼,我也心疼你,马上过年了,一起休息一段时间如何?府里的事不要管了,交给别人,除夕之後母帝要去温泉行宫,本王可以带着你去。”
温泉行宫不比皇宫,尤其是皇帝的後宫也很多,所以棠溪琅想了想还是只带姜春祺去。
人多眼杂,有资格去的柳塘风毕竟和纯小侍五皇男他们有私怨,还有一个目的不明的静侍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身安全最重要。
姜春祺点头,此时他还没有想如何,只是高兴殿下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臣侍近两日安排一下府内的事情,殿下有什麽想吩咐的吗?”
棠溪琅摩挲着他光洁的手臂:“春祺做事,我有什麽不放心的?”
半年前姜春祺通了他的心意之後,棠溪琅就很少在他面前自称本王,妻夫一体,棠溪琅也愿意给他这份体面。
当天下午去了兵部兵械司,果然月上枝头了还没有出来,兵部侍卿狂热的捧着她画的设计图,几乎要钻进去了。
“殿下!您不然来我们兵部吧,礼部那昏昏欲睡的老年衙门,有什麽可待的,只要您一声令下,兵部都听您的!我们一起做出最棒的武器!”
棠溪琅後退两步,这什麽热血少……青……老年啊?
“好了,别挡路,快让她们看一看,制作成功的可能有多大?”
後面守着扒眼睛看的小吏们笑了笑,这才拿到图纸,殿下拿来过很多图纸,从易到难,一开始以为是琅王殿下闹着玩儿的,谁知道竟然真的可行!而且比之前的更容易上手威力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