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几个与庞颂恩交好的老臣附和道。
“你们想造反不成!”太後见几个老臣站到了她的对立面,立马愤怒的喝道。
“太後娘娘,老臣自侍奉先帝以来,得先帝看重委任尚书令一职,自入职以来,战战兢兢,从无过错,娘娘说老臣欺上瞒下,老臣便斗胆为自己争辩上一句,敢问娘娘可有证据?”
下方一衆学子与周围的太监宫内,看着朝堂上的闹剧,早已吓的跪倒在地,把头压的低低的,无有一人敢发出言语。
太後自然没有什麽证据,当时听到殿试消息後,她火气一冲便走了过来,事到如今,她哪里还不清楚发生了什麽,只觉丢了面子甚为恼怒,直接一甩袖子,怒目着就要转身离去。
这时候庞颂恩又高声喊到:“太後娘娘!”
太後直接转过头,面庞黑沉:“庞大人还有何事,难道想让本宫对你赔礼不成!”
“老臣惶恐!”庞颂恩又是惶恐的喊道,整个人把头压的低低的。
太後沉着脸:“喊本宫何事!”
庞颂恩低着头,整个人好像已经卑微到了泥土里,但是张口却是一番振聋发聩的话语,他道:“自建朝以来,便一直有後宫不得干政的祖训,先帝在时,更是以史为鉴,三令五申,但娘娘最近行事,怕是有违祖训,不太妥当,臣为尚书令,虽职在前朝,但也不敢愧对先帝信任,臣今日之言虽有僭越,但万死不悔,望娘娘谨记。”
“你!”太後闻言脸色立马涨红,眼冒火星的盯着庞颂恩,随即,她眼睛看到了一旁被庞颂恩扔下的名单。
随即冷笑道:“庞大人可是对本宫不满,怎扔掉了我送给大人的字帖?”
“字帖?”衆人一愣,看向地上孤零零躺着的小册子,暗道不好。
见庞颂恩不再说话,太後喝道:“呵呵,来人!把这个欺上瞒下,倚老卖老的狗东西,给我拿下!”
“娘娘不可!”其他老臣立马跪成一片,庞颂恩之言何尝不是他们心中所想,奈何太後位高权重,加上皇家之事不知内情,他们属实不敢得罪,此时见庞颂恩获罪,不由得有些兔死狐悲。
“长公主殿下到~”
正当大家惶恐不安之时,一声高喝t在衆人耳边炸起。
人还未至,便有一声清冷的声音说道:“皇上有旨,庞颂恩接旨。”
“臣,接旨。”庞颂恩闻言,从地上爬起来,转了个身,又对着长公主的方向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尚书令庞颂恩,目无法纪,冒犯太後天颜,理当问斩,然念起劳苦功高,特令其除去尚书令一职,以儆效尤,钦此!”
念完旨意,长公主清冷的声音又道:“陛下仁心,庞颂恩,你可有怨言?”
“臣无怨言,谢陛下隆恩。”
“嗯”,长公主点了点头,“那就接旨吧。”
“谢陛下!”庞颂恩接旨後,又拜了一拜。
“母後”,长公主宣完旨後,遥遥的对着太後一拜道:“气大伤身,听闻母後这段时间为了朝堂之事劳心劳力,还望母後以凤体为重。”
见到又是圣旨又是长公主的,太後也知今日是占不到便宜了,只恨恨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传本宫懿旨,抄没庞家家産,以充国库,另下令,庞家五代内,不可入朝为官。”
说完,她冷哼一声,扭头便走。
“臣,谢太後隆恩。”身後,传来庞颂恩的苍凉声音。
“传胪继续。”太後走後,长公主冷冷的声音传遍了大殿各处,她对着衆人看了看,又掏出一道圣旨,交给庞颂恩道:“虽已下令免去你的职位,但这最後一道差事,你还是要做完才行。”
庞颂恩接过这道圣旨,知道是按照惯例给新入进士封官的旨意,也为考虑,便点头应下。
“此间事了,庞大人继续吧。”
说完之後,长公主也转身离开,庞颂恩翻开圣旨看了一眼,本来愁苦的脸变成了惊讶,眼中似有不可置信之感。
只见圣旨第一行写到:封褚行为边城县令。
边城?庞颂恩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是那个边关第一城的边城麽?可是这麽对年来,边城只有城主,何时来了一个县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