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泊川很快赶来,抽刀把这群孽物处理干净。
然後他问司空玉,“没事吧?”
司空玉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小伤,不碍事。”
应泊川看了一眼,立刻凝出灵力为他治疗,皱眉嘱咐道:“如果是普通人被咬上一口,已经开始变成孽物了,我们是修士,只要护好丹田紫府,就不会发生异化。但还是小心些为好。”
司空玉浅笑颔首,“多谢应道友。”
应泊川说:“接下来你不妨与我同行,以免再被这些孽物围困。”
“那就多谢应道友了。”
祝遥栀和曲涟联合其他修士,逐渐清空了菱镇各处街巷中渗入的孽物。
不少修士亲眼看见孽物不分青红皂白地剥夺生命,都坚定了携带追魔铃去禁地的决心。
“这些东西真难杀!看见了一只,背後至少有一群!”
“这还是在结界内,菱镇外面的孽物,还要更多丶更多。”
“该死,今天那些孽物已经能够撕开结界爬进来,明天呢?後天呢?菱镇迟早也要被这些孽物爬满,烂到流脓。”
“洛音长老说得对,邪神不除,我们根本逃不出去,迟早沦为它们的食物!兄弟们,我明晚就去禁地!”
“是啊,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去争一线生机。”
……
祝遥栀偶尔会看向挡在菱镇与孽物之间的李眉砂,那些孽物一刻不停地生长丶裂变,尸体为新生的幼体提供养分,生生不息。
而昙释刀的刀光破开扭曲的血肉,像是明月照破丛云,势不可当。
李眉砂比他手中的长刀更像是一件兵器,每一刀都精准地斩向那些孽物的弱点,精准得不近情理。
甚至到後来,那些孽物开始向四周逃窜,像是在不断的死亡与新生中,把对他的恐惧刻进了本能里。
最後,少年挥刀暴斩,寒芒凛冽,刀光稠密如潮水,将孽物的尸体涤荡成细碎的粉尘,直至消失不见。
衆修士见此,纷纷振奋起来:
“不愧是刀宗首席!我第一次看到这些孽物也会害怕。”
“有首席和洛音长老在,我们一定能诛杀邪神,逃出榴花汀!”
“是啊,只要我们为长老找出邪神在哪就好了。”
祝遥栀下意识皱眉。
“怎麽了,遥栀?”曲涟关切询问,“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我没事,曲姐姐。”祝遥栀摇了摇头。
“估计是累到了。”曲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菱镇的孽物都清干净了,我们回琉璃塔休息。”
“好。”
回琉璃塔途中,祝遥栀没看到应泊川,就问曲涟:“曲姐姐,你师弟呢?”
“他是医修,现在好不容易击退了这一波孽物,正忙着治疗受伤的修士。”曲涟说完,忍不住握了握拳,“真想现在就去禁地把邪神找出来,好让洛音长老射出诛邪箭。”
祝遥栀眼睫微颤,不动声色地说:“榴花汀会越来越危险。”
“是啊,不过洛音长老也说了,後天入夜後再去禁地,平时禁地有仙盟修士把守,没有长老的允许,我们也进不去。”
来去自由的祝遥栀:“…曲姐姐说得对。”
太自由了,她都快要忘记,禁地周围有仙盟守卫。
而曲涟揉了揉手腕,又说:“我们合力清理了这波孽物,也需要修整一下,洛音长老让我们後天再去,刚好让我们养精蓄锐。”
祝遥栀应声:“是,长老远见。”
但她心中有些奇怪,这个时间给的太巧了,巧得好像洛音长老能够提前预判,今天这波孽物会入侵菱镇。
希望只是她的阴谋论吧。
回了琉璃塔那间小阁,祝遥栀脱了鞋袜就躺到床上。
这还是她穿书後第一次用剑杀敌,长时间挥剑让手臂都有些泛酸。
祝遥栀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本来睡得好好的,可惜被狗系统给吵醒了:
“你快去救司空玉,他遇到危险了!”
祝遥栀一头雾水,“不是,菱镇的孽物都被清空了,他能有什麽危险?”
系统:“他出了菱镇。”
祝遥栀听得火气直冒,“好好的出去干什麽?他是一定要找死吗?”
系统又开始说原着男主不能出事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