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贺宴辞猛地被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额头渗出的冷汗被吹进窗的冷风抚过,惊得他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贺宴辞失力的从床上坐起,抬手摸过手机就要看手机时。
房门被管家急促的敲响:“先生,太太的墓出事了!”
谁也没有料到宋绯月突然发了疯,不仅连夜挖了颜以溪的墓,还要砸她的骨灰盒。
看着眼前抱着颜以溪骨灰盒发疯的女人,贺宴辞只觉得额头一阵阵的发痛。
他努力遏制着自己的怒火,冷声的让眼前的宋绯月把骨灰盒放下。
贺宴辞不说还好,一说宋绯月就又开始疯狂的尖叫。
“我不,这个贱人死前就抢了我的舞蹈冠军,死后还要抢我贺太太的位置!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被她抢了!”
“当年我就不该诬陷她,而是直接该弄死她!”
“不过也没关系,现在也不迟,我现在就把她骨灰盒砸了,让她死后也不能安生!”
贺宴辞没有想到宋绯月疯起来会自爆,也没有想到当初那一切的事情都是她自导自演。
可他也来不及多想,疯了一把就要冲上前护住颜以溪的骨灰盒。
可虚弱的身体直接拖了他的后腿。
就当他要护住颜以溪骨灰盒的前一秒,整个人腿一软直直往地上倒去。
犹如一个慢镜头一般,贺宴辞眼睁睁的看着颜以溪的骨灰盒落地。
接着盒子四分五裂,骨灰盒里的骨灰也四处飘散,随后融于细雨中,一下子就失了踪迹。
贺宴辞愣愣的看了很久,猛地呕出一口鲜血!
“以溪!”
京市最近很是热闹,就连远在美国的颜以溪都有所耳闻。
对于她“死”后,贺宴辞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颜以溪只是笑笑不说话。
这时颜母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放在了她的面前:“以溪,该喝药了。”
颜以溪乖巧的应了一声,随后端着中药一饮而尽。
见她的小脸因为苦涩皱一团,颜母连忙塞了一颗蜜饯到她嘴里。
“乖,忍一忍,还有两副药就没了。”
“到时你这腿也好了,也能重新站上舞台了。”
说到最后,颜母的眼里一闪疼惜,恋爱的摸了摸颜以溪的头发。
听着颜母的话,颜以溪也把目光落在自己的双腿上。
当初那场大火她的确顺利的逃了出来,可没想到废弃的厂库里会有一堆汽油桶。
接二连三的爆炸导致颜以溪被震倒,双腿也被重物压到,只能暂时告别舞台。
后来她和颜父颜母来到美国,父母四处求医给她治疗。
直到今日,颜以溪的腿终于有了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