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那凶手名字干嘛?那人都没出现过几次,三个字,好像是叫……”
梦碎了。
她像坠入白洞,周围的光把她全身包裹,软绵绵暖烘烘的像云,又像她别墅里定制的毛绒沙发。
“苏虞。”
苏虞一秒弹起,差点撞到将她喊醒的白肃。
额头上的湿毛巾随她起身落下,顺着身上毛毯和毛茸茸的沙发滚落到白肃脚边,半蹲着的他垂眸低下身,额前碎发擦过她手边,把毛巾从沙发下捡起,放在手边茶几上。
他捡的很顺手,腰看着很好用。
这四周也不是别处,还是熟悉的夜晚和别墅。
下一秒,苏虞擡手去揪白肃的脸。
肉不多,手也没穿过去。
她已经回第三世了。
“你醒了,看来致幻也结束了。”
白肃把她手拿下来,放在手心,又被她甩开,“你刚刚在梦里睡的很痛苦,是梦到什麽了?”
“致幻……那些事情都是幻觉?”她喘粗气,短短几个字说的她很累,“你去哪?”
苏虞拉住想起身离开的人。
白肃顿住,又蹲下,“我只是想给你拿水。”
“不行……我不要。”
太混乱了,苏虞摇了摇头。
“白肃,我告诉你,我不管那些事是不是幻觉,施映姐一定不是杀我的凶手。”苏虞把身体靠在沙发上,平视他,“你不能毁了她的Sying,她是无辜的。”
“我已经把慕光在Sying的股份给买下了,我的20%再加上施映姐的股份,总能比过你的话语权了吧。”
说到这,苏虞已经无力支撑上半身,全凭白肃一只大手轻扶後腰才稳住平衡。
“我现在先给你个和平点的方案……我花钱把你在Sying的股份买回来……怎麽样?”
白肃不语。
从刚刚起,他一直平静地像不可探知的秘境深穴,完全没被她威胁分毫。
“你不信我?”
“你只是在说胡话。”
“我没有!”苏虞把他手拿走,重新砸回沙发里,“我已经买过了,情人节第二天就让韩菡回南里买的!”
“看来药效没过,你还是有幻觉。”
“白肃!你不信我,我明天就把股份给施映姐,只要她一改写公司章程,你就别想赚…一分……”
苏虞噎住,她怔怔看见不远处的地面,那有滩血,是她从高脚凳上掉下去磕的血……
她擡手,手背好疼後脑勺好疼。
这不知是第几天,苏虞已经昏迷几个日夜了。
私人医院的医生说这是严重脑震荡再加上地氟烷导致的,她醒来时有很大可能出现记忆错乱或丢失*。
这几日窗外风雨满楼。
苏施映已经知道他不是她的亲胞弟;苏虞背着他买下Sying股份;刚回国的苏康伯开始在苏虞住院上做文章了。
但白肃已全然不顾,他舔尝周身的桂花香却毫无滋味,嘴边只有痛不欲生的苦楚,是他曾尝过无数次的,失去她的苦,他只想替她躺在这。
突然,病床上人手动了下。
她擡手想去摸後脑勺,手背上的针管随她晃动。
苏虞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