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砚寒抱了抱她,看了眼周围,正要说话,傅庭漪就回来了。
傅庭漪比傅庭琳和傅砚寒小挺多,还没成年,性子阳光开朗,他进门后,轻轻一跃,跨过沙发扶手,稳稳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见这么多人在,笑道:“大家这是都在等我吗?”
傅庭琳拍了下他的脑袋:“是啊,我们都饿着肚子等你呢!”
傅砚寒性子沉,平时话不多,傅庭琳脾气冲,傅庭漪则是家里的开心果,和父母感情也更为亲近。
他一回来,桑倩略显冷淡的脸上明显就有了笑容,老太太也更开心了,见时间不早,大家都饿了,就吩咐人开席。
一共就九个人,他们去了小饭厅用餐。
落座时座位顺序是老太太,傅砚寒,傅景心和宁漾。
老太太笑了笑,朝傅景心招了招手:“心心跟你爸爸换个位置,让你爸爸和妈妈坐一块。”
老太太总是不遗余力的撮合宁漾和傅砚寒。
其他人都见怪不怪了。
也都觉得老太太是做白工。
毕竟,任她怎么撮合,这么多年过去了,傅砚寒对宁漾的态度也没有半分变化。
就是因为知道老太太怎么撮合都没用,傅庭琳讽刺一笑,她这回连掺和都懒得,就随便找位置坐下了。
傅砚寒虽然不喜老太太的安排,但只要不是大事,他都不会驳了老太太的面子。
所以,他没说话。
也就是默认了的意思。
宁漾没有像之前那样为老太太的撮合而开心。
她神色淡淡,看向老太太时却笑容温柔,说道:“没事,奶奶,就这样坐吧。”
老太太有些无奈,觉得宁漾就是不够强势,对傅砚寒过于顺从放纵,白白错过了很多机会,才导致这么多年了,他们都没有什么进展。
可宁漾都这么说了,她也没勉强。
正式开席,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吃饭,氛围还挺不错。
宁漾很少开口,安静地低头吃饭。
从傅砚寒进门到现在也已经有十多分钟了,他们夫妻两人彼此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甚至是全程没有任何交流。
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常态。
大家其实也都习惯了,倒没看出什么不寻常。
傅景心想要吃点什么时,以前都是宁漾照顾她,现在她已经习惯了跟傅砚寒开口,让傅砚寒帮她夹了。
只是,在她想吃大虾时,她却看向了宁漾。
因为过去吃虾时,宁漾都会主动给她和傅砚寒剥壳。
“妈妈,我想吃大虾。”
宁漾是想离婚了,也不想和傅砚寒争傅景心的抚养权。
即便如此,她傅景心终究是她女儿,她有义务也有责任对她好,且尽可能满足她的需求。
所以,现在傅景心想让她给她剥虾,宁漾就应声道:“好。”
她放下筷子开始剥虾,老太太看着她的手,忽然一顿:“小漾,你戒指呢?”
她话一出,所有人——包括傅砚寒,都看向了宁漾的手。
婚后,尽管她和傅砚寒之间的婚姻生活冷如冰,宁漾也一直都戴着傅老太太给他们准备的婚戒。
相反,傅砚寒一次都没戴过。
属于他的那枚婚戒,不知被他扔到哪去了。
这些年,宁漾去哪都戴着戒指,舍不得摘下。
大家也习惯了。
傅庭琳这些年没少因为这个而讽刺她。
她今天没戴婚戒,一开始大家都没注意到,毕竟,大家没事也不会特意盯着她的手看。
所以,要不是听老太太这么说,其他人还真没注意点这点
宁漾剥着虾的动作不着痕迹一顿,随即神色自若地说道:“早上出门急,落家里了。”
其实,戒指在她当初准备离婚协议时,就已经摘下了。
她连同离婚协议一起放信封里了。
不过,她和傅砚寒还没正式离婚,而她知道老太太是肯定不会同意他们离婚的,如果她现在提起她要和傅砚寒离婚的事,估计她和傅砚寒暂时是离不成婚了。